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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納悶道:“那幅畫裡面只有山塘街啊,傳銷團伙也不在山塘街上。”
成天樂:“我感覺那幅畫的玄妙不止如此。我仔細看過,好像可以延伸到山塘街之外,那是畫面上所沒有的東西。怎麼形容呢?還真像是一面鏡子,裡面自成世界。你在鏡子前面看不到,並不是鏡子裡面沒有。”
成天樂以御器之法將那幅神奇的畫融與身心一體。於元神內景中觀之,彷彿可以放大細節、變換各種角度。這些天他也發現了一件事,畫中山河並不止山塘街,元神中所見還可以向外延伸,就像一個未知的世界一點一點開啟,但開啟之後還是人間景象。
這和直接去看那幅畫不同,需要運轉法力在畫中延伸,但不論元神所見能在這幅畫中走出多遠,其他人看見的畫面範圍是不會變的。只有御器之人在元神內景中才會清楚自己走過了哪些路。
更奇特的是,假如換一個人也用御器之法於元神內景之中看這幅畫,成天樂已經開啟的畫面之外的範圍他是看不見的,需要自己重新運轉法力去延伸開啟。這也說明了一件事,一個人的元神有多麼強大、在畫中下的功夫有多少,便意味著他能看到多大的範圍。
理論上如果就按照這種辦法,成天樂沿著當初劉書君帶他走過的那條路,從畫中一直走到傳銷團伙的駐地去。然後再運轉法力而觀,自然也可以跟蹤傳銷團伙到新的駐地。他就像一位倒退到一年前再隨著時光前進的觀察者,如果那幅畫反映的就是人間景象,成天樂用這種方法說不定能找到傳銷團伙後來的去向。前提條件是這個判斷沒有錯,畫中所見確實就是現實世界的對映,成天樂也想以此手段印證一下,…;
“耗子”聞言驚歎道:“真的能這樣嗎?”
成天樂:“能不能我也不清楚,但反正要以觀畫來練功,不妨這麼試試。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幅畫的神奇真是超出想象力了!”
接下來的日子,成天樂又恢復到深居簡出的生活,一連很多天幾乎足不出戶,但他卻以另一種方式在“暢遊蘇州”,以御器之法將那幅畫與身心融為一體,於元神內景中觀之。當這幅畫的細節放大,那墨跡和留白都成了世間人煙景象時,成天樂延展神識竟然能夠看到山塘街之外的事物。
這就像一個天地世界,而成天樂的心眼非常實,他沒看別的東西。一心一意就是沿著劉書君帶他走過的路,以這樣一種方式“重回”當初傳銷團伙的駐地。那一條路他當初是從天黑走到午夜,但這回卻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在畫卷之外的現實世界中,成天樂過去了一個星期,這條路為何走得這麼慢?因為成天樂根本不是在“走”,他就像一個追趕著時間的旁觀者,本人並不在畫中的世界,只是延展神識在“開發”這個世界。那條路既像早就存在,又像被他從畫中重新開闢出來,每多延伸一步,都需要運轉神識法力,這與單純的觀畫玄妙又有不同,因為那本是畫跡中沒有的地方。
畫中的世界有多大,彷彿沒有答案,理論上好像可以無窮無盡,!但實際上卻絕對不可能,因為它必須是成天樂的元神所能容納的見知,也象徵了成天樂“觀”這幅畫時所能運轉的神識之力。
想當初在山塘街取出第四步法訣時,那龐雜的法訣印入“耗子”的元神,“耗子”當場就被震暈過去了。就算是有修為的人,在的元神定境內景中所能清晰容納的景象也是有限的,就看成天樂的功力有多麼深厚、在這幅畫中又下了多少工夫,這既是在觀賞一幅畫,也是在磨練他這個人。
成天樂學煉器之術後煉製過法器,而如今用這幅畫去嘗試御器之法,卻好像法寶在煉化他。每一次入定觀畫,都相當於向著自己已有的極限突破。不久前的成天樂用盡全力觀畫,在一個時辰內可以讓畫中景象向前推進半天,但他要想恢復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