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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
樓既具搖頭,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憤然轉身離去。他早就應該明白,無論西海的主人換成誰,都不會慈悲到十八層去。
他走了幾步,突然駐足,猛地轉身衝向樓棠棣,雙手提著棠棣的衣領,怒問道:“我問你,你是為何回來的?你是為何回來的!”因為說得太用力,竟然唇中染血,淡藍色的眼睛裡全然是怒火,這把火早就應該燒起來了,可是卻生生憋屈了五十年。
“我記得我不止一次告訴你,我會回來,我會將白塔和樓子璮一起踩在腳下。”樓棠棣笑了笑,從容不迫的回答。
樓既具的雙眼由藍見紅,眼神有著兇狠的猙獰,質問道:“只是這樣嗎?”
在與他的眼睛對視的時候,棠棣心中突然一陣涼意——那雙眼睛讓他想起了過往的五十年,風雲變幻中,他笑了一下,“如大哥當年所分辨的,人皆有私慾,大哥的私慾是無憂,我的私慾,你該明曉。”
樓既具眼神裡有恍然的哀痛一閃而過,然而又回覆了平靜。
無憂——他隱藏了四十五年的無憂,他的偏愛和寵溺。
“無憂如今可好?我還記得的我離開西海的時候,她已經十五歲了。”
樓既具眼神一黯,低聲道:“與你無關。”他收回了原本要開啟第十八層的心思,默然退到一側,不言不語。
看著被戳中死穴的樓既具衰弱的樣子,新島主的眼神深處,忽然有冷冷的光芒泛起。
無憂——每每提起這個名字,他就會覺得胸口有一股悶氣,他的手在袖中不自覺的握緊了。
五十年間,明明他在這座島上只生活了二十年,可是他在岸上的三十年卻是每一夜都會夢見無垠島上的事情。
樓棠棣深深吸了一口氣,擺手叫僕從上前,端起早已經準備好的酒杯,左右手各執一隻金樽,笑道:“大哥、二哥,我們兄弟三人喝過這杯慶功酒,西海便又是另一番天地。”
他走到樓既翕身前,將那杯酒遞給他,與此同時,另一杯酒又遞給樓既具,隨後才端上自己的酒杯。
“小弟先乾為敬。”
樓棠棣舉杯一飲而盡,也不理會樓既具和樓既翕狐疑的眼神,似乎並不在意他們喝與不喝,笑道:“我若是想殺你們,也不必用毒。我能殺得了樓子璮,還畏懼你們嗎?”
這句話的真實性,知道的其餘兩人一鬼都已經離去了。
樓既具吸了口氣,看著樓棠棣緩緩朝白塔上行出的背影,突然胸中一痛。
“大哥,酒中無毒,毒在風中。”他笑了笑,不曾轉身,“解藥在金樽中,可惜了你和二哥都不願與我同生。”
樓既具臉色一白,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將金樽中的酒倒進袖中的,再看樓既翕,也是滿目猙獰的痛苦狀,同樣也是袖子半溼。身側的人越來越多的倒下,倒也無人知道他是何時下的藥。
“我曾經好心提醒過你,三十年來,我去過很多地方。我並沒看上去的那樣無用,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繡花枕頭,每個人都會長大,雖然我在這條路上走的彎路比旁人更多,但是大哥,你必須承認,我已經是像你們那樣的人了。”
“雖然,我曾經無比厭惡你們,但是說實話,能夠一直活下去的確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樓棠棣轉身,側頭看著匍匐在地上的眾人,嘴角忽然有一絲笑意。
“三年前,我在東海的一艘貨船上打雜,沒有了驚秋給的藥,我老得很快,感覺時光在我身上流逝的速度比正常人多了十倍,一夜之間就要回來五十歲的模樣。船長將我視為妖怪,命我離開貨船。他以為船行在海上,將我逼入海中,我就必死無疑。我是鮫人,本就應該活在水中,怎麼會死在水中呢?當時船上有一件非常貴重的貨物,名叫”傾城砂“說是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