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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方好轉過身，淚流滿面。
她咬著唇哭著，慢慢抬起手，笑著說：&ldo;程風，你好嗎？我……很好。我很好！&rdo;
謝謝你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抱住我，用身體護住了我，保護了我。
謝謝你，程風。我過得很好，失去你的日子，我一直在想你。以後，我也會過得很好。
請你也，幸福下去。
蘇妙擦著眼淚，輕聲道：&ldo;你想對她說什麼？&rdo;
程風忽然笑了，笑的很燦爛。
他也抬起手，慢慢搖著。
&ldo;晴方好，我想給你這世上所有的美好……我喜歡你。&rdo;
他慢慢走上前去，抱住了穿著婚紗的晴方好。
陰陽兩隔的兩個人，再也見不到的兩個人。
&ldo;晴方好，請你，一生安好。&rdo;
程風攤開手掌，把那枚一生平安的錢幣，送給了晴方好。
蘇妙看著近在咫尺的兩個人，輕聲道：&ldo;……咫尺天涯。&rdo;
原來，這就是咫尺天涯。
新郎攙扶著新娘，眼裡也泛著淚光。
蘇妙看見，當新娘閉眼流淚時，程風的後背開始慢慢泛起金光。
光芒越來越亮，程風低頭看著雙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怔愣一下，咧開嘴，帶著淚水笑了起來。
程風輕輕說：&ldo;我愛你，祝你幸福。&rdo;
他低下頭，在新娘額頭輕輕一吻。
輕的，如同蝴蝶振翅。
&ldo;妙妙！&rdo;程風乘風而去前，轉過頭笑著大喊，&ldo;謝謝你，妙妙，後會有期……&rdo;
他消散了。
妙妙哭崩了，她攤開手，一顆烏黑帶著水光的魂核在她的手心打轉。
&ldo;程風……祝你幸福。&rdo;蘇妙哭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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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繼續進行，新娘的笑容更加美麗。
一雙手從旁邊伸來，扶住了蘇妙。
蘇妙淚眼朦朧抬起頭，卓忘言低垂著眼，看著她。
他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把她摟在懷中，拍著她的後背。
蘇妙輕聲說：&ldo;扶我走吧……&rdo;
婚禮還在繼續，她不能在這裡哭。
卓忘言點了點頭，攙扶著她離場。
離開之前，蘇妙回頭望著新娘。
剛剛，就在那裡，誰也不知道，那個失去生命的男孩兒，吻別了新娘，化風而去。
蘇妙從包裡胡亂拽出紙巾，擦了眼淚，背過身去，又擦了鼻涕。
卓忘言輕輕笑著，忽然心臟猛地一痛。
卓忘言本就蒼白的臉如今似雪一樣，一下子跪倒在地。
蘇妙嚇了一跳：&ldo;卓老師，你怎麼了？！&rdo;
她忽然想起晁律師交代過，她的這個新鄰居身體不好。
&ldo;你要不要緊？&rdo;蘇妙道，&ldo;哪裡不舒服？有帶藥嗎？我送你去醫院！&rdo;
卓忘言拉住她，慢慢搖了搖頭，他從口袋裡拿出筆，在紙上寫道：&ldo;回家。&rdo;
&ldo;可你……&rdo;
卓忘言站了起來，額上一層薄汗，溫溫柔柔笑著，堅定地搖了搖頭，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