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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沒死。」輕飄飄四字,正在男人心口掀起巨浪滔天。
「你怎麼知道!」攥緊茶盞的手稍一用力,化為齏粉四散。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我現在問的是,你想不想得到她。」闕五音好整以暇的盯著他,手指摩挲茶盞燒藍,似笑非笑。
想,他怎麼不想,他連做夢都想褻神。
誰知道一向被他奉為神明,高不可攀的小師叔會被那麼一個無恥,又噁心的妖族玷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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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晚秋同深冬做了交易,要不然十月楓怎會紅如血,霜如雪。
得知娘親要出門,不放心偷偷跟上的聞楓正拎著肥兔子的耳朵跟在後邊,任由兔子腿蹦躂得再厲害也不鬆開,至於爹爹和妹妹,晚點應該會趕過來,所以不慌。
抬眼掃向連綿不絕的黃沙漫天,幾處白骨化沙:「娘親,我們要去哪裡啊?」
走在前面,頭戴帷幔的白笙其實連她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或許她想要回早已被夷為平地的青雲宗看一眼。
看一眼它的輝煌,再看一眼它的衰敗。
光靠兩條腿走得實在是太慢了,慢得她都以為快過了一個世紀,慢得以為她身處普通人求叫無門的人間地獄。
烈火焚燒,惡臭熏天的村莊旁,是衣不遮體的屍體被蛆蟲安家的別墅,漫天魔氣肆無忌憚地困住他們轉世投胎的靈魂。
還未來得及看第二眼,一隻乾燥,炙熱的大手捂上了她的眼睛,她跟著撞進一個寬厚的,帶著淡淡清爽海鹽的懷裡,另一隻手摟住她腰,以防她撞得一個踉蹌不穩。
「別看。」嗓音低沉暗啞,令人心安。
「我已經看見了。」
「那我爭取下次捂得快一點。」
將他手移開的白笙很想說一句:「沒有下次了。」想了下,罷了,還是閉嘴為好。
說再多又有什麼用,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走吧。」腳尖才移動分毫,仍是心有不忍,「你能不能將困在這個村子裡的靈魂解脫出來,給他們一個轉世投胎的機會。」
要不然,連來世都沒有,未免過於可憐了點。
三個月後,終於來到了昔日南觀—青雲宗。
這裡看不出當年的繁榮昌盛,有的只是人煙阜盛,不見雜草只見殘牆黑壁。
清風捲來,濃烈的燒焦味嗆得鼻間不適,那些焦黑炭土像是有生命活了過來,正張牙舞爪地撲過來要朝她索命。
「我當時也是太生氣了,事後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對,白白要打要罵我都認了。」暗自打量她的聞瑜心虛又緊張地伸出二指想要拉住她衣角,又惶恐被拒。
「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你無需自責。」假如換成她得知自己最在意的人被逼墜封魔崖,她做的不一定沒有他瘋。
只是當她看著一群昔日恭恭敬敬喊她師叔的弟子因她之故葬身,心裡總歸有道坎繞不去。
悲涼氣氛尚未凝聚,蹲在一側的聞雯突然指著廢墟驚撥出聲。
「娘親,爹爹,你們看我在這裡發現了一朵花誒。」碧綠纖枝上迎風搖曳著一朵淡粉色小花,輕盈,美麗。
生長在廢墟里的花,堅韌,美麗又代表著新生。
回去的路上白笙一言不發,一直沒話找話的聞瑜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觸她黴頭,也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四人正欲離開此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正前方。
濃墨捲軸間,來人一襲淺山水綠,似懸崖峭壁中掙扎求生的錚錚綠意,他懷中正抱著一束□□,似前來拜祭某位故人。
四目相對間,久久不言,直到一人打破沉默。
「師尊,真的是你嗎。」胥檸想要上前一步,又束手束腳得只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