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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威送瑤華回家,他問瑤華,&ldo;你們府裡有地方安置小鹿嗎?&rdo;瑤華一楞,&ldo;那怎麼辦?&rdo;她想了一下,對凝威說:&ldo;舅舅,你先回家跟我母親說一聲,就說我去凌大人府裡,叫她放心。&rdo;她領著兩個侍從,帶著小鹿向凌風府邸奔去,凝威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侍衛通報,說瑤華小姐來了。凌風又驚又喜,擱下檔案向外面走去。他在儀門遇到瑤華,低聲說:&ldo;瑤華小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rdo;瑤華有點不太好意思,這也是他們訂婚後第一次見面。
瑤華說:&ldo;凌大人,我求您一件事。&rdo;凌風笑著說:&ldo;你現在怎麼客氣起來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是什麼事呀?瑤華指指車子上的小鹿,這時已經有不少好奇的人圍過來觀看,看看小鹿,再望望瑤華,他們看著瑤華穿著男裝,都露出詫異的眼神。凌風揮揮手,&ldo;都給我回去,沒什麼熱鬧好看。&rdo;瑤華的臉紅了,她輕聲說:&ldo;小鹿的腿被獵狗咬傷了,好可憐,我們家地方太小,你能收留它嗎?&rdo;凌風看著小鹿,它蜷縮在車中,輕輕哀鳴,腿上被獵犬咬去一大片皮肉。
他們把車推到花園裡,那裡向陽處有一片草坪,凌風和瑤華合力把小鹿從車上抱下來,安置在草坪上。他叫曹瑋拿來傷藥、燒酒和紗布,凌風用燒酒洗淨小鹿的傷口,敷上傷藥,小鹿在上藥的過程中一直在發抖,瑤華輕輕地拍著它的身體撫慰它。他們給小鹿的傷口包上紗布,它好像舒服一點了,但還是站不穩。凌風說:&ldo;你是從哪裡得到這隻小鹿的?&rdo;瑤華猶豫了一下,說:&ldo;我今天和舅舅一起去打獵,在獵場發現了它,就把它帶過來了。&rdo;曹瑋臉一沉,正想說什麼。看見凌風一搖頭,硬把話憋下去了。
凌風說:&ldo;我叫人在合適的地方搭個棚子,把它養起來,你就放心吧。&rdo;瑤華說:&ldo;謝謝你。&rdo;凌風看著她,&ldo;你跟我還這麼客氣。&rdo;瑤華站起來,&ldo;凌大人,時候不早,我告辭了。&rdo;凌風說:&ldo;那好,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曹瑋,你代我送瑤華小姐回府。&rdo;瑤華走了,凌風看著她的背影,楞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書房。他叫人去搭棚子,自己又重新看起檔案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曹瑋回來了,他一來就開口又想說什麼,凌風止住他,緩緩地問:&ldo;把瑤華小姐送到了?&rdo;&ldo;送到了!&rdo;&ldo;那你回去休息吧。&rdo;曹瑋站著不動,氣沖沖地說:&ldo;你為什麼不讓我質問她,今天凝威是和景武殿下一起去打的獵,她背著你去私會其他男人,你就一點都不在乎?!&rdo;凌風緩緩地說:&ldo;瑤華不是這種人。&rdo;曹瑋大聲說:&ldo;就因為您待人太好,別人才不重視您,您難道不知道嗎?&rdo;凌風說:&ldo;我不關心別人怎樣想,只要自己心安就是了。&rdo;曹瑋說:&ldo;我是替您不平。&rdo;凌風說:&ldo;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吧。&rdo;
曹瑋出去了,凌風繼續看檔案。
半夜時分,他看完檔案,提著一盞燈籠,到花園裡去看小鹿。棚子已經在背靜無風的地方搭好,小鹿偎在邊上。凌風用柔軟的稻草鋪了一個窩,把小鹿引過來睡在上面,小鹿倚在他懷裡睡著了。凌風等了好一會兒,輕輕地把小鹿放下,回到臥室。他在床上折騰了很長時間,才朦朧睡去。
第十八章
王上朱光召見凌風,說:&ldo;我已經為你物色了一個新的侍衛軍官,叫郭維,他是京城的衛戍軍官,職銜是參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