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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沼走了兩日才到縣城,坐在府衙裡,兩旁站著錦衣之人,縣丞反而跪在地上,一直髮抖。
李鳳沼也不說話,也不罵人,就這麼坐著看著他。
縣長心裡有鬼,自己在心裡細數自己的錯事,生怕這個皇家之人降罪於他。他也是昨晚才聽說這聖人被縣裡的匪患捉了去,在道觀關了三天。就這一個不查的罪名扣下來,不說他一個小小的縣長,就是往上的首輔也是要被朝廷問罪的。就算朝廷念在首府往日功勞不計較,但他這個當地的縣長,怕是要被調到戰亂之地,不出兩年就被領國給弄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想到這麼些彎彎繞繞,他是一晚上都沒睡著,洗了兩次熱水澡,身上頭上還是冒冷汗。
李鳳沼給了錦衣之人一個眼神,幾個匪徒被帶了上來。
李鳳沼說:“縣長,你看看,這些人你認不認識?”
縣長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又把額頭抵到地上,說:“讓人畫過畫像,很像那些匪患。”
李鳳沼說:“那誰是土匪頭子?”
縣長又抬起頭看了看,指了指這個又指了指那個。
李鳳沼笑了,笑了好久,縣長不知道他笑什麼,慢慢的也跟著笑。
李鳳沼臉色一變,嚴厲地說:“土匪頭子在涿南村被錦衣衛當場殺了,連同他的左膀右臂,這些不過是他的小嘍囉。你個一縣之長,眼比手高,連土匪是誰都不知道,還有臉帶著烏紗帽?”
縣長又開始磕頭說:“沒有!沒有!”
其中一個土匪說:“我們也是被抓上山的,本來就是路過行商,被搶了東西,不跟著上山只能被殺死。”
另一個土匪說:“我本來是跟著一個人牙子要被買到這邊的,但半路我們被劫了,人牙子被他們殺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又見到了大哥的樣子,也只好跟著上了山。”
李鳳沼說:“這麼說,你們還挺無辜呀?!”
錦衣之人說:“那你們可以往山林跑,也可以咬了舌頭自盡,這做了山匪看上去你們也吃得有了點模樣,哪似人牙子手裡的殘奴?手上都沾了人命了吧?”
李鳳沼也不想聽他們說再多,揮揮手,將人都直接拉去菜市口,讓劊子手繳了。
李鳳沼對縣長說:“官府的事我不管,但我會寫信給皇兄的,你好自為之吧!”
縣長直到李鳳沼一行人離開老遠也沒有站起來,一直哆哆嗦嗦,趙吏將他送回後院,喝了薑湯,他還是眼睛發直,並不回任何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