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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甚至感覺到只要自己再說一句令老者不快的話，老者將發動最猛烈的反擊！
“身死化魂？化為蛟龍之魂？”老者的威壓瞬間消失無影，但他臉上的困惑卻越發的濃厚了起來，往前一步跨出，他枯老的手指便輕易的抓住了陸玄棍，只輕輕一抓便從張黯然的手中抓了出來，五頭巨龍亦消失於原地，盤迴棍身之上。
“你……”張黯然想要奪回此棍，卻看到老者彷彿在看著自己的親人一般細細端詳著陸玄棍，他瘦削的手指慢慢的摩挲著其上的龍鱗，半晌說不出話來，看到對方對陸玄棍並無惡意，張黯然也收回了手，盤坐了下來，看著老者微微顫抖的手，他不知為何，竟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憐憫來。
“季襲啊季襲，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還有幸看到你的影子……”喃喃自語著，老者的眼睛轉向了張黯然：“人死為人魂，仙亡為仙魂，小子，可能你也並不知曉，但這是事實，而你的朋友的魂魄變成這般模樣，也只有一種解釋，他們的魂魄被蛇神所噬，變成了龍身之魂罷了。”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他也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只是懷中依舊摩挲著陸玄棍。
“前輩，這從何說起？”既然確定對方並無害己之心，張黯然亦放下心來，對於自己死去的六劍仙兄弟，張黯然心中也藏了太多的疑問，魔心常龍、魅女一族、秦嶺、殺戮天魔……這一切似乎都與這所謂的龍蛇有關，張黯然亦不得不對老者尊敬了些。
“我叫季禮，你也不要稱呼我什麼前輩了，一個被關押在十八層地獄之中的人，又怎麼配做你的前輩呢？”老者苦笑著，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這棍身之上的五條龍形。“佛門的小傢伙都在你身上種下了佛印，想來也是希望你普渡眾生吧。你就說說看吧，被吞噬了仙魂而變成龍魂的六仙的來歷，如果我猜得不錯，天神界、天魔界、人間界現在可能要亂成一團了。”
“嗯。”張黯然再無保留，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與白蛇有關的都鉅細無遺的說了出來。只見老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竟是險些將陸玄棍握得斷成兩截，直到張黯然說完之後，老者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口中只用力的咬出了兩個字：“孽障！”
“孽障？”看著滿臉怒容的季禮，張黯然不由沉思了起來。
第285章 雙蛇
世生雙蛇，玄青珠白，創世神賜名季氏，曰季禮、季襲者也。護佑於龍神座下為使神，首尾相銜，擁無上輪迴之力，其源為盤古雙鬢，無上智慧皆在其中，平衡三界者也。
然而世生紛繁，焉有萬古不變之理？神魔之氣漸分，雙蛇亦性格漸分，剝離出兩種不同的思緒來，只是因曠世之劫，雙蛇犯下滔天罪孽，崩壞輪迴，一者陷入輪迴之中生生受劫，另一者則甘入十八層地獄飽受磨難，受梵日日夜洗禮，終洗去一身罪孽，卻甘願固守十八泥犁，晝夜不息。
此一蛇變為玄青，名曰季禮。便是在張黯然面前的老者，在第十八層地獄之中，他每每都甘願受盡十八層酷刑，褪去一層又一層的“皮囊”，忍受世間所不能承受之苦，然而此時聽聞那珠白之蛇的些許下落，卻是氣得渾身都要顫抖了起來，良久才平緩了呼吸，只是他的神色之中亦再無那般隨意，蒼老的面孔亦多了幾許褶皺，再抬起頭來看向張黯然時，陸玄棍亦緩緩的飛回了張黯然的手中。
“若你說得不錯，那麼你所看到的白色大蛇便是與我相生相伴億萬年的兄友，只是此時它的強大，可能已超越了龍神大人了吧……”
“什麼？”張黯然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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