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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傾氣急敗壞:「可你也不該將他們帶在身邊,還大搖大擺的安置在公主府,國讎家恨,不共戴天,你怎知他們不會記恨你!」
趙意晚沉默半晌,才道:「救他們時我便告訴他們仗是我打的,城是我攻的,他們的父母也是死在我縉國士兵刀下。」
「是他們自己決定隨我走的。」
風傾氣笑了:「你就不怕他們假意投誠,置你於死地!」
「不過幾個孩子,我有何懼。」趙意晚輕笑:「且這麼多年,他們有無數次機會,不都沒下手麼。」
風傾氣的沒再接話。
趙意晚又緩緩道:
「當年,他們還有西寧的口音,我縉國上下恨透了西寧人,若將他們留在外頭,一旦被人發現難逃一死。」
「所以我才將他們安置在府裡,教他們縉國文化,他們現在,與縉國人已沒什麼分別。」
風傾壓下心中的火氣道:「蘇栢知道嗎?」
趙意晚勾唇:「知道,他們的縉國話還是蘇栢教的呢。」
風傾:!
過了好一會兒,風傾才勉強平息了些怒火,堅定道:「會縉國話也改變不了他們是西寧人的事實,我絕不會讓他們進我大縉朝堂。」
趙意晚輕笑:
「風傾,蘇栢能想明白的事你早晚也能想明白。」
「就算你不安置他們,蘇栢暗地裡也會去做的,你倒是會替他省心。」
風傾皺眉:「什麼意思。」
趙意晚輕咳了聲後,緩慢道:「風傾,簽訂的條約只有十年,期限一過,免不了再生戰火。」
「風臣相身居高位,享朝廷俸祿,便更該為百姓謀福利,得為大局著想,不是嗎。」
風傾眉頭緊鎖:「大局也無西寧無關!」
趙意晚不知是撐不住了,還是被風傾氣的,身子一軟便要往下倒。
風傾再顧不得生氣,急忙將人攬在懷裡:「趙意晚!」
趙意晚翻了個白眼兒,實在沒什麼力氣,瞪人都看起來格外柔弱。
「就只有你敢直呼本宮姓名!」
風傾沉著臉:「你當初糾纏我時讓我喚的,說是給我一個人的特權。」
趙意晚:……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風傾咬牙切齒:「趙意晚!」
趙意晚又咳了幾聲,才有氣無力道:「本宮沒有框你,只有你一個人這麼叫。」
蘇栢喚她晚姐姐。
那蠻子喚她阿晚。
賀清風……喚他晚晚。
好像都比直呼姓名來的親近。
趙意晚往風傾懷裡蹭了蹭,像是怕自己會摔下去。
「風傾,抱我回去睡覺,你自己好生想想,實在想不明白……就去請教蘇栢。」
「風臣相年少成名,是我大縉國開國以來……最年輕的臣相,眼界自不該拘泥於……一方國土。」
這該死的身體,她的話都還沒有交代完,可偏偏覺得累極了,再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喘不過來氣。
風傾臉色陰沉的抱起趙意晚。
請教蘇栢!他寧願一輩子想不明白!
而趙意晚最後那句『眼界不該拘泥於一方國土』卻讓他心神一震,似有什麼東西自腦海劃過。
趙意晚還沒到堅持到寢房就睡著了。
風傾原是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可外頭突如其來的吵吵鬧鬧,讓他不得不離開。
不用看都知道是順天府的人。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蘇栢抓著他府裡的牌子不放,順天府的人這幾日已經來來回回搜查了三次。
搜自然搜不出個什麼,蘇栢只是心有不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