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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彌今年剛進來, 很多事還不知情。
師姐在微信上臨時通知,說看她朋友圈這幾天回老家了, 要是過不來也沒關係,也沒什麼大事。
作為新人, 鍾彌更不敢搞特殊化, 問了具體時間,回復自己已經落地京市,很快就可以趕過去。
隨即讓司機改方向去舞團大樓。
去了才知道,的確不是什麼大事。
嫌團裡訂的食宿標準低。
鍾彌本來以為組裡開會討論的是願不願意自己貼點經費,沒想到只作通知, 她們組人美心善的富婆姐姐一力承擔開銷, 按團裡流程,還得填兩張表交到財務那邊。
鼓掌歡呼,填表。
半個小時, 鍾彌又從舞團後門出來。
后街道連著附近一所小學, 正是放學時間, 人擠人,車擠車, 熙來攘往。
高溫將馬路曬得熱浪滾滾。
司機站在車門邊, 看到鍾彌身影,一時呆住, 驚訝如此速戰速決, 跟鍾彌說:「剛剛林叔打電話過來, 問咱們到哪了, 我還說您臨時有事改去了舞團,林叔問您這邊什麼時候結束,我還說恐怕要很久。」
這新司機也跟老林沾親帶故,年紀不大,也是當兵出身,跟鍾彌說這話的時候,手上還傻愣愣託著一份冒熱氣的小吃,看樣子是真覺得鍾彌一時半會出不來。
鍾彌拿手掌撐小棚,在眼前擋著日光,蹙眼往旁邊看,說沒事。
司機已經騰出空手,慌忙給鍾彌拉車門,「這外頭熱,您趕緊上車。」
作勢就要往旁邊的垃圾箱裡扔手上的東西。
鍾彌喊住他:「唉!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旁邊買份冰。」
司機說要替鍾彌去,鍾彌對他一笑說不用。
「你不知道我愛吃什麼口味。」
等鍾彌買完冰沙回來,司機那份小食也掃空乾淨,啟動車子跟鍾彌確認行程,說這時段,路上很可能堵車。
「林叔電話裡說沈先生這個會大概要開到六點半,咱們過去,也差不多。」
鍾彌笑盈盈點頭。
車子沒開多久,鍾彌手機響了,一通電話時間不長,鍾彌說的話也少。
司機就看著那份抹茶味的大份冰沙,澆了奶油的尖頂只動了一小塊缺口,其他部分,就在車程中,靜放在鍾小姐膝上,一點點融化。
而鍾小姐臉上一點笑也沒有了。
他小心翼翼看著車鏡裡的人,「鍾小姐,要聽點音樂嗎?」
「不用了,謝謝。」
司機不敢再多試探,等綠燈時,給老林發去訊息匯報,餘下路程便安安靜靜開車,把鍾彌送進入夜的cbd,小小的車子,在高樓間緩緩停下。
下車前,鍾彌把手裡由冰成水的盒子遞給他:「能幫我找個地方扔掉嗎?」
沈弗崢不常在這裡辦公。
作為董事,一年到頭可能也就重要會議需要出席。
會議桌上也談不了什麼新鮮事,因真有什麼新專案新改革,在這件事能拿到會議桌上談之前,早就私下以娛樂消遣之名碰面談過。明面上的對壘,不過是私下出現了不同的利益拉鋸。
所謂大局,自古都是變相的權勢苟且。
鍾彌上了老林的車,沒多久,另一側車門就被人拉開了。
車外站著沈弗崢。
菸灰襯衫,黑色西褲,深沉冷色很是疏離。
兩人的表情本來一個冷淡,一個低落,都透著麻木,車裡車外,對上眼,看了會兒,居然同時露出笑。
沈弗崢心情輕鬆不少,手裡幾分檔案隨意往車椅後一扔,坐上來,問她:「怎麼瞧著不高興?在舞團受人欺負了?」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