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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聯絡方式就是手動作弊了。」
盛澎笑著,收了手機說:「好好好,我不作弊,我作什麼弊啊我,我死相信緣分的,再說了,真遇不到,哪天開車路過你們學校門口,我不走了,我蹲著等你還不成嗎?」
鍾彌提醒他,學校保安很嚴,校外車幾乎不讓開進。
盛澎手一揮笑說:「沒事,我跟你們學校的一個領導很熟。」
不知真假,鍾彌沒繼續跟盛澎扯,問沈弗崢:「你們明天很早就走嗎?」
「我不急這兩天。」沈弗崢說。
一旁沒說話卻一直留心觀察的蔣騅立時應著:「對!四哥跟我們不是一個行程,我跟盛澎先回去。」
這話回答的,讓鍾彌更加困擾了。
不急這兩天的意思,是明天他本來也要走的嗎?
如果是,那麼不久前她問他還有下次見面機會嗎?他當時的回答,那個「有」字裡的乾脆,不是無需思考的順應,而是像車子急拐彎變方向那樣迅疾。
她曾覺得第一眼的潦草心動,經不住細究,太膚淺。
可此刻一顆心卻似擱置在沙灘邊,被一息一息的浪潮沖颳得有些莫名發軟。
又會想,這世間。
鏡花水月,哪一樣不膚淺?
有些感情,再少見,也不是什麼掘地三尺的礦金,它沒有那種費勁的人為屬性。
更像是倏然而至的極端天氣。
沒有任何兆頭,也不適合期待。
將沈弗崢從戲館門口送走,鍾彌站在傍晚的滿天餘霞中,身後偌大戲館,人越來越少,門口不止他那一輛車駛離,車子紛紛從她眼前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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