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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來的那些朋友,此時站他後面,一動不敢動,這些人平日陪著彭東新欺軟怕硬可以,恭維吹捧張口就來,可現在,就是一百個人站在這裡,也沒一個敢替他朝盛澎還手。
盛澎俯下身,跟彭東新說:「你是真敢拿自己當彭家人,你跟我稱兄道弟就算了,到沈弗崢面前,你算什麼?裝孝子賢孫給他磕頭都輪不到你,彭東琳姐弟最近要搭沈家在南市的關係投一個大專案,她這條大船,你要是敢毀了,你跟你媽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盛澎看他捂著膝蓋,輕蔑一笑說:「這一腳就當是幫你了,不過肯定不夠,趕緊回家叫你那個中風的爹想想辦法吧。」
說完,藥箱也送過來了。
盛澎一手接過來,跟鍾彌說:「瀰瀰咱們走吧,傷口到車上去處理。」
剛剛的話,鍾彌都聽到了,這會兒她緩慢邁著步子,跟慢了拍子似的問盛澎:「他知道了?」
「那肯定啊!我哪敢做你的主,四哥今晚在附近的乾華館應酬,他二伯來京出差,」盛澎看她走路的樣子,估計傷口不是一般疼,畢竟是膝蓋位置,走一步都要扯一下傷口,白色絲巾綁著,都洇出紅色來了。
「瀰瀰你說你也是,你怕他幹什麼,受這份罪,你提四哥啊,別的不說,就皇城腳下這片地,沈弗崢這三個字就沒有不管用的時候。」
當時是想到了。
但是,她不想說,那一刻猶豫的心境已經很難剖析,是怕給他添麻煩,還是擔心真撕破臉皮到了權衡時刻,自己會不夠分量,已經很難講清楚。
或許也是她不願講清楚。
盛澎說她厲害,就這種事,換別的小姑娘,大概早嚇哭了。
鍾彌一滴眼淚沒有,瞧著也情緒穩定。
好在沒趕上散場高峰,門口車不多,沒等幾分鐘,那臺邁巴赫破夜色而來,穩穩停在眼前。
盛澎上去拉車門,她裹著長外套,纖細蕭索地站著,與車裡的沈弗崢對上目光。
不曉得他今晚有沒有喝酒,鍾彌只覺得他眼波被霓虹映著,很濃很沉。
他沒說話,朝鐘彌伸來手。
她無比確定那是直接越過思考的鬼使神差,她就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聽到他低醇的聲音說慢一點,鍾彌才恍覺自己想靠近他的那種急切。
盛澎把藥箱遞到車上,跟老林揮揮手。
車子緩緩開動。
大概是剛剛的夜風吹得太冷,她很想要他抱抱自己。
但是沈弗崢沒有功夫抱她,他的注意力已經被她膝蓋上的傷全部佔據,一邊輕輕拆絲巾的活結,一邊擔心:「傷得這麼重,要去醫院看吧?」
老林握著方向盤,來確認:「是去附近醫院嗎?」
鍾彌搖頭:「不用去醫院,我也不想去醫院,傷口不深,就是皮破了一塊,流的血有點嚇人,其實還好。」
「還好是怎麼好?不痛?」
沈弗崢投來的目光,像是生氣她逞強,又像心疼她撒謊,既有威嚴又分外柔和,既是掌控又是縱容,種種雜糅,如同夜色裡的斑斕漩渦。
看得鍾彌一陣陣心悸。
這種悸動,跟那種神經一跳一跳的痛感極度類似。
鍾彌輕輕出聲:「痛……」
話落,絲帶已經散開了,他握著鍾彌纖細白皙的小腿,低著頭,垂著眼,往她傷口上輕輕吹氣。
細微的安撫熱氣,落在紅白分明處,鍾彌腳趾不由繃緊,他手掌察覺到她小腿肌肉在用力,便偏出兩分視線過來說:「不要用力,傷口又開始出血了。」
目光越過鍾彌,沈弗崢看她身後:「把藥箱遞給我。」
鍾彌就看著他給自己處理好傷口,貼上防水的創可貼。
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