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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陳棲葉現在身上穿的外套正是秦戈去年給的,過長寬大的袖子被他捋到肘處露出瘦白的小臂,拉鏈拉到最頂處,解題的時候要是遇到什麼費解的,他皺眉的同時會咬住筆帽或者拉鏈頭,不多時靈光一乍現想出了思路,他眼睛都是一亮,然後把拉鏈頭吐出來繼續寫答案。
秦戈不止一次見過陳棲葉做這些小動作,他嘴巴就是閒不住地想含著點東西,又捨不得買零食吃,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偷偷摸摸地咬有鐵鏽味的拉鏈頭。秦戈走到他身後把拉鏈頭從他嘴巴里勾出來,坐在原位的陳棲葉下意識地扭過頭,剛好猝不及防地,親上彎著腰同自己直視的秦戈的唇。
一陣風拂過。
棉花糖般柔軟蓬鬆的雲朵被吹開,明亮的陽光照射進教室灑在他們身上。
窗外樹葉翕動,殘梅飄香。
春光無限。
陳棲葉呼吸都屏住了,一動不動,唯有拿筆的手攥的緊緊的。
然後他不知不覺垂下眼,手無意識地鬆開,筆掉落在地弄出這個房間裡唯一的動靜,更顯他們親密動作的隱秘。
春光沒有被浪費。
秦戈主導了這個吻的開始,這個吻也由他結束。舌尖在陳棲葉臉上若隱若現的酒窩上點了一下,他意猶未盡道:「酒窩也是甜的。」
陳棲葉吮著嘴裡多出來的硬糖,任由秦戈擺布。秦戈乘著親吻把一顆薄荷味的水果糖渡給了他,然後用手指戳他另一邊臉頰的酒窩,嚴肅地告誡道:「以後不許再嚼拉鏈頭了,聽到了沒?」
陳棲葉嘴裡的甜味洋溢到整張臉上,點頭如搗蒜,很聽秦戈的話。秦戈近距離注視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湊近,又在眼皮上那顆小痣上親了一下。
「……怎麼了?」陳棲葉從歡喜中回過神,對秦戈關切備至。秦戈沒說話,從口袋掏出同口味的糖,自己也吃一顆。他現在無疑是有些可怕的,旁人遠遠看見他這樣,只會當他心情不好所以氣壓低,但陳棲葉離他很近,能聞到秦戈一呼一吸間的佔有慾,像是要把自己變成那顆糖,放進嘴裡吮食到融化。
陳棲葉完全能理解秦戈的異樣,自從幾天前趙雲和出現在學校裡,秦戈的那根筋就一直繃著。陳棲葉原本以為自己只要在高考前都住在學校不外出,他就不可能再遇到趙雲和,但他萬萬沒想到溫臨
中學和那個教育培訓機構開展合作,請趙雲和做教練,給高一高二的創新班上數學競賽課。
陳棲葉事先並不知情,直到裴哈哈下課後讓他一起來趟辦公室。他在那兒見到趙雲和的時候完全是懵的,裴哈哈和趙雲和都有多年的教學經驗,兩人滔滔不絕,從杭城潭州兩座城市的教育配置聊到師資生源,在教學相關的話題上相談甚歡,還不忘問規規矩矩坐在旁側小板凳上的陳棲葉:「你覺得是杭城中學和溫臨中學,哪一個更好?」
陳棲葉並不明顯的喉結動了動,說不出話,更沒有抬頭。和裴哈哈的精神氣相比,趙雲和身上有種數學老師少有的溫吞,他扶了扶眼鏡,無不遺憾道:「這孩子要是一直由我來教,肯定能進省隊。」
「有失必有得,小葉同學這幾次模擬考發揮的都很好。」裴哈哈還是很看好陳棲葉的,他渾然不知情,特意好心地提前離開給他們這對曾經的師徒騰出私人空間,而他一關上門,那個陳棲葉更為熟悉的趙雲和慢慢顯山露水。
趙雲和企圖去摸陳棲葉的手,陳棲葉躲得飛快,「騰——」得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後背緊貼著牆面和眼前這個男人拉開距離,胸膛短促地喘著氣,大睜著的雙眼裡有恐懼,也有強烈的戒備。
「怎麼突然這麼怕我呀小葉,啊……怪我太激動開心,嚇到你了——」趙雲和也意識到自己的出現確實太突然,連忙跟陳棲葉解釋自己已經離了婚,把財產全都留給了前妻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