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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嚐嚐看,這個很好吃的。”梁山伯取了一塊放到我手裡,自己也另外抓起一塊咬了一口,臉上立即露出驚異的神色,回頭向祝英臺道,“咦,英臺,怎麼味道和上次的不一樣?”
“你啊,就是牛嚼牡丹!”祝英臺抿唇一笑,自去收拾床鋪。我注意到在她和梁山伯同睡的床鋪中間摞著厚厚一摞書,分別在兩人之間劃出了楚河漢界,彼此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原來竟是這麼睡的嗎?我回頭看梁山伯,只見他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英臺他性子怪,不愛跟人同床睡。一開始也鬧了些矛盾,後來就弄了這個,葉兄你別笑話。”
“梁兄見外了,我有什麼可笑話的,這樣很好啊。”不過是在中間隔了一摞書這麼簡單,兩個人都能在床上睡,祝英臺真是聰明。不過,大概也因為物件是梁山伯吧……
仔細想想我和馬文才在同一張床上睡覺並且在中間隔書的可能性,我最後覺得,還是趁早拉倒吧。以馬文才的性子,要是我敢這麼幹,他還不一定怎麼懷疑我呢,搞不好一下子就猜出我的身份或者覺得我是在故意挑釁,然後開始發火罵人打人。我倒不怕跟他打架,但是嫌麻煩,而且萬一被他發現了什麼,搞不好以後沒法再在書院裡呆下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點心還是很軟很好吃的,但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卻突然失去了胃口。面前兩個人明媚的笑臉只讓我覺得胸口陣陣發悶,突然便起身道了別,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房間。
窗外一片明媚光亮,夏日的風帶著燥熱,卻吹不散我心中團團陰寒。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屋子裡只有馬統一個人,正在幫他家公子整理箱籠。見我進來,他迅速把東西往床底下一塞,飛也似的溜走了。
其實,我沒想要揍他的。
空曠的冷清感撲面而來。轉眼間,這間屋子裡就又剩下了我一個人。看得出馬統的工作其實並沒有做完,桌面上還擺著未乾的墨硯以及鋪開的宣紙,斜放的毛筆上墨汁卻早已經乾涸了。看得出是馬文才本來在寫字,卻因為什麼事突然離開,東西也放在這裡不管。
我湊過去瞧了一眼,發現宣紙上寫著的是這樣一行字。
——順吾意則生,逆吾心則死。
這句話卻是出自於《莊子&;#8226;盜蹠》,大體意思就是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之類。不過這並非是夫子所授的內容,也不是今日需要練習的習題,他為什麼會在紙上寫下這樣一番話?
“葉兄,葉兄快出來!”
外面有人在叫我,卻是荀巨伯過來找我去一起射箭。自從跟我熟了以後,他就不怎麼去找梁山伯了,許是因為梁祝二人老是黏在一塊不分開的緣故。
靶場離蹴鞠場很近,我注意到馬文才,王藍田,秦京生幾人都在蹴鞠場上玩球,他們倒也不嫌膩。不過幾乎每次都是看到馬文才踢球,其他人守門,由著他在那裡橫衝直撞也沒人敢吭聲。我看到負責守門的秦京生為了接球,被藤球把臉抽了一下,疼得在那邊直咧嘴,卻不敢叫痛,還要衝著馬文才賠笑臉,真真讓人同情不起來。
荀巨伯注意到我在看秦京生,也探過頭去瞅了一眼,自己在這邊嘆氣,說不知道造了哪門子孽才會跟他同房。我有些奇怪,荀巨伯便開始給我講,說秦京生每天晚上都會夢遊,半夜起床去外面遊蕩一圈後再回來,說多古怪就有多古怪,然後又說起自己和他性格不合云云。說了一會兒,他突然問起我和馬文才同房後生活得怎麼樣,我搖搖頭,表示自己這邊過得也不怎麼樣,他便提議說要不然葉兄你去跟秦京生換房好了,咱們兩個住一間房,豈不比跟那些傢伙們強拼在一起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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