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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請柬現在就放在他的桌子上,白色的小卡片,印著兩個女人燙金的剪影,親密又奇特。
確實,他的女兒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樣。
景富春在電話那頭向蔣邦達傾吐、致歉:一手帶大的女兒以死相逼,作為父親,他已經對不起孩子的媽媽,沒有立場再去幹涉她的生活……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父親,沒有辦法。
他們都沒有辦法。
但是好歹,蔣家和景家還是綁在了一起,他們的生意依然可以順利進行,他們依然親如一家。
&ldo;罷了,不管是誰陪在小茉身邊,總好過她倔著一個人。&rdo;蔣邦達揉了揉眉心,&ldo;小川那邊我也隨他去了。那孩子本就是童子命,我用錢財把他從閻王爺那裡搶了過來,結果他還是回了菩薩邊上報恩……都是命數。&rdo;
蔣邦達點燃雪茄,繼續道:
&ldo;但是小朗,你真的還有機會。爸爸已經老了,這人老了,就會變得膽怯,就會害怕。我以前年輕的時候什麼都不看重,只想登高望遠,好一覽眾山小。可等爬到了山巔上,那個風……吹得人是真的冷。其實現在想想,我隨手放棄太多珍貴的東西了。爸爸很後悔,很後悔。&rdo;
最後最後,他扔給了兒子一句話。
&ldo;我不希望你也後悔。邢小姐她不是一般的姑娘。你扔下她,她說不定也會扔下她自己。你捨得讓自己一個人,你捨得她也這樣嗎?&rdo;
捨得嗎?捨得嗎?捨得嗎……
從父親那裡回來,童朗還是開車去了方辰的學校。
校園不大,他站在她工作室的樓下靜靜等待。
沒多久,一男一女肩並肩走了出來。男的清瘦和善,女的秀麗嬌俏,他們一人拿著本書,一人攤著張畫,邊走邊聊,邊說邊笑。
偶爾,她翻翻他的書,又偶爾,他指指她的畫。兩個人明明靠得不是很近,但那感覺,卻已將周圍的世界都隔離了開去。
童朗眉毛一皺:這是在討論什麼?藝術?文學?還是別的?
這麼認真。
認真到,方辰從身邊經過,都沒注意到這裡還站了個他。
但童朗還是喊出了女人的名字。
方辰回頭,有點驚訝:&ldo;你怎麼來了?&rdo;
對啊,他怎麼來了?他來幹什麼?還梳子,麼?
笑話。
&ldo;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麼?&rdo;童朗淺笑著開口。
看,這個藉口就找的很自然。
&ldo;哦!&rdo;方辰看了眼身邊的趙旬,&ldo;可今天我已經約了人啊……&rdo;
&ldo;就今天。&rdo;童朗將暴起青筋的手插進褲袋,不讓自己露餡,&ldo;我就今天有空。&rdo;
趙旬看了眼來人,將手中的書收起,依然是淡淡一笑:&ldo;阿辰,要不然大家一起去吃飯?我不介意的。&rdo;
方辰感謝地沖身邊人笑了笑,忙道:&ldo;可以啊!&rdo;
&ldo;我介意。&rdo;童朗冷冷地說。
方辰瞪了瞪他:&ldo;你別這樣,我和人家先約好的。你好歹要講個先來後到啊。&rdo;
先來後到?童朗失笑:他先來了十幾年,怎麼突然就成了後到的那個?
但男人還是妥協了。
雖然他更想給衝上去那個綿裡藏針的趙旬一拳,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