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螳螂捕蟬 靜觀其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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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春樓回來,查鏞、章師爺與許掌櫃回到了查家米鋪的後院。
這豐恩堂也算是查鏞在江都的別院,許掌櫃給查鏞上了壺解酒,查鏞便讓他先行回房休息,他還有事與章師爺商量。
許掌櫃上完了茶,又擔心總舵主夜裡冷,這霜降時節的江東,晚上也是陰冷的,所以命人給查鏞和章師爺的房間加了炭盆。
別院的書房中,查鏞心情是矛盾的,他既為能與琅琊王氏和鮮卑慕容氏搭上關係進行合作,而沾沾自喜,又為琅琊王查到了山陽王墓,已經竟然派人襲殺而惴惴不安。
查鏞啜著茶,首先向章師爺問與慕容部的生意:“對於慕容王子的十萬石糧食,師爺如何看待?”
“十萬石,恐怕有些為難呀,以目前情況來看,除非”師爺沒有說下去。
“除非什麼?”
“除非我們提高收糧的價錢,如今是一斗糙米五錢,谷三錢。去年糙米七錢,谷五錢,倘若我們真要做這筆生意,恐怕在價錢上,至少要與去年相當。這樣佃戶們才能把口糧拿出來賣。”
聽到這裡,查鏞不免憤憤道:“石歷和李肇這兩個黑了心的老小子,他們用十四斗的斛來做官斛,按此次朝廷四萬石的徵糧,就要多徵出一萬六千石。這多徵的糧食雖說入了查記,可是卻比去年還高一錢賣給我。回頭給佃戶的定價,卻比卻年低兩錢。”
“按朝廷的制度,丁男課田五十畝,丁女二十畝,次丁男二十五畝,每畝納糧八升。按普通人家一百五十畝來算,需要納糧一千兩百升,合十二斛,倘按十四鬥一斛來算,一戶至少多出了四百八十升,這差不多就是一家人一年的口糧呀。十四斗的斛是過於黑心了。”
章師爺算著帳,不由的也深吸了一口氣。
“淮漕的兄弟們,大多都是佃戶出身,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難與各堂的兄弟交待。”查鏞不由有些擔憂。
隨後他又問道:“還有一事,倘若我們以去年的米價來收糧食,恐怕繞不過石歷,該當如何?”
“這個”章師爺思忖了片刻,也沒給出答案。
過了一會,師爺眯著眼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總舵主,先不論慕容王子這十萬石糧食如何避開石歷,屬下愚見,就今日之事,恐怕大有蹊蹺呀!”
“嗯?哪裡不對勁,你且說來聽聽。”
聽到師爺覺得事有蹊蹺,查鏞的神經有些緊張起來。
“今日那個修無際開口就提了山陽王墓的事。仔細思量,屬下擔心怕是衝著總舵主您來的。”
“何以見得?”
“若果真如我們所見,王丘子、慕容王子、琅琊王的關係匪淺,穆公子與修無際選在我們與王丘子見面之時來玉春樓,恐怕未必就是巧合,此事不得不防呀!”
聽到章師爺的話,查鏞猛然警醒:“你說的不無道理,看這般情形,那穆公子與修無際怕是來談鳳符的事,那修無際見面便提及山陽王墓另有玄機,就是在告訴我們琅琊王已經知道了一切!”
查鏞的神情更加緊張了。
“聯想這幾日忽然出現糧戶大鬧府衙之事,那些佃戶平素都忍氣吞聲,就算徵糧也只是偶有不服者鬧一鬧,關一關也沒出什麼事。此番卻因為糶米上告,又偏偏是在我們與王丘子見面這幾日,怕是有人故意安排,要將官斛一事鬧大呀。”
查鏞面露焦急之色:“可我們眼下情形,怕也是身不由已了,對方來頭太大了!”
師爺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說道:“此事行至此處恐怕已經由不得我們了,不過總舵主莫急,這事未必是壞事,也許正如之前所料,總舵主的機會來了。”
“哦?且說來聽聽”
“看今日之情形,王丘子等人並非惡意,他們除了談及糧食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