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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爽沒有應答,再次起步,緩緩向山下走去。傍晚時分,就在附近尋了處乾淨地方休息。 夜深人靜,忽然一隻螞蚱從草叢中跳出。劉爽雖然休息,也是耳聰目明,但這種事情在村中十分常見,也沒有在意。不想那螞蚱就在劉爽附近跳來跳去,遲遲不願離開。 劉爽察覺到了異常,緩緩睜開眼睛,卻見那螞蚱有手指一般長,一跳之下竟有一丈餘高,就算在螞蚱中也是很大個頭了。定睛一看,螞蚱口中似乎還銜著一片細長的葉子。螞蚱吃糧食,從枝到葉,都是它們的美食。而且螞蚱吃起來不知飽餓,只會不停地咀嚼,如今有個螞蚱竟然咬著一片葉子不吃? 劉爽口中發出“吁吁”的聲音,那隻螞蚱徑直跳到了他手中。劉爽小心的取下口中的葉子,把螞蚱放在一邊。藉著虛弱的月光,只見葉子上密密麻麻地寫著一行小字:官軍阻隔,無法上山。暫居江邊,日後何往?用的是個閣依寨的文字。 青縵雖然會說漢話,大部分漢字也能認得,卻不會寫。 劉爽取出銀針,在葉子背後寫了四個字:百草山莊。看那螞蚱還在身邊趴著享受地上的葉子,把寫好的葉子塞入它口中,雙手一揚,吹著口哨送它離開。 將近一個月,劉爽終於知道了青縵等人的下落,心下竊喜,嘴角不自覺上揚,繼續閉目養神。 接下來數日,劉爽繼續一面行走,一面懸壺濟世,本來十天不到的路程,走了一個多月。脛骨已經漸漸癒合,拆掉了木板,但還不能過度用力,還是拄著柺杖。 終於來到了山腳,見到了第一個比較大的鎮甸,劉爽採買了許多日常用度,發現雖然只是個山腳鎮甸,但人來人往很多,竟然有十幾家客棧,每個客棧都住滿了人,尋了好久才用高價拿下兩間屋子,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 闕申終於知道劉爽所說的不缺錢了,他身上幾乎沒什麼銅錢,都是銀子和黃金,鎮中根本無法找零,多付了好幾倍的價錢。 這些金銀有些是劉爽從宮中帶出來的,其中不少事從霍成君的嫁妝中來的,身為王逸的弟子,自然賊不走空。 過了這個鎮子,再走十幾裡平地,就是闕申所在之處。劉爽卻不走了,接連數日都在客棧休息。項奉追問了多次,劉爽只說需要養傷,暫時不走。項奉自知武功遠遠不如他,自是無法強迫,每次無奈而退。 這日,項奉再次問劉爽是否出發。劉爽道:“是我脅迫你來此的,現在已經到了尊師附近,你自行離去就好了,我一定不去追。” 一月相處,項奉再傻,也知劉爽並非原先想的“大奸大惡”之人,他說的讓他走,就是讓他走,他說的不追,就是不追。不過長期相處,已經習慣地和劉爽下山,來到鎮甸,去見師父闕申,經劉爽提醒,這才想起來,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離開了,先生好自為之。” 劉爽淡淡一笑,一月以來,項奉也像中原人一樣說話文縐縐的了。 項奉走後,劉爽繼續在客棧住著。闕申不可能不知道他已經到了這兒,以村民對妙手生的恐懼,不但不會對那二十個人動手,反而會好好招待,恭恭敬敬地送走。他們不像劉爽走得這般慢,就算在村中耽擱數日,也早就返回了。闕申得到訊息之後,一定做好了準備,等著他跳入。他雖然不懼,但不想因此浪費精神,索性等著他們過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項奉走了沒多久,就有人敲門,劉爽起身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青縵和日月。將二人讓入,關好門,劉爽道:“真凝、孫一拳他們呢?”青縵道:“他們怕有人偷襲剛剛成立的滄浪派。都留在那裡了。” 劉爽想起真凝對黃江之情,過去懵懵懂懂的,現在似是懂了,道:“如果天王閣真的動手,加上他們幾個滄浪派也不是對手。”青縵道:“加上我呢?”劉爽道:“可敵百萬雄兵。” 青縵哈哈笑道:“爽哥哥說話也這般有趣,看來嫂子魔力無限。” 三人笑著圍坐在桌邊,青縵從包袱中取出一物,只見此物全是木質,看著像是凳子,卻是中空,反而像……如廁所用。 青縵遞給日月,日月道:“師父,你右腿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