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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寵心念一動,張溫這個名字好生的熟悉,只是到了嘴邊又記不起是何許人也了。
「這幾日有好些個曾被孫策任用的人趕著來投奔,這個叫張溫的沒準也是一般。」丁奉嘟囔道。
「原來是他!」被丁奉話語一引,高寵忽然間憶起張溫就是吳中四姓中曾與陸、顧、朱三家齊名的張姓子弟,他的父親張允在吳中一帶也算得上是甚有名望的人物。
當初張允父子沒有與陸遜、顧雍、朱桓一道西行投奔高寵,是出於不願放棄既得利益的考慮,今日張溫來求見,恐怕也是出於同一目的。
一抹諷色從高寵臉上稍縱即逝,高寵頓了頓,吩咐道:「你去傳話,讓他等一下,不——,我這就下城去迎接他!」
原本有意向張溫顯示一下威儀的高寵轉念一想,吳郡初定,有一大批有才能的孫策舊屬需要安撫,一個張溫算不得什麼,但一百個「張溫」卻是治理江東的支柱,如果對張溫禮遇的話,不僅可以迅速安定吳郡的局面,更可以起到良好的示範作用,讓那些動搖不定的人投靠到自已這一邊來。
從城上居高臨下望下去,張溫的身影顯得單薄而渺小,秋意漸涼,張溫身上的衣衫卻還是夏天的單衫,一陣寒風從城門洞吹過,讓他情不自禁的縮緊了脖子。
「是惠恕嗎?」高寵快步下階,邊走邊喊道。
「大人還記得?」聽高寵突然間叫出自已的表字,張溫有點受寵若驚。
高寵嘆道:「怎不記得?一晃我們分開已有三年餘了,令尊大人可好!」
張溫看著高寵全不帶絲毫生分的舉動,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聽得高寵問起其父,黯然道:「不瞞大人,家父已在一年前過世了!」
張允死了,從張溫的口中得到這個訊息,高寵心中生起的不是悲慼,而是暢快,有道是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高寵雖然出身寒門,幼遭變亂,但也知道大丈夫當有所為而有所不為,張允雖然名冠吳中,但品行卻是首鼠兩端,且不去論早年勾結許貢迫害高岱之事,單就委身屈膝於孫策的行徑就已令高寵深感不齒。
不過,其人已死,他所做的事也就隨著棺木的入土而湮沒,張允的所作所為不能算到張溫的頭上,對於這一點,高寵看得很清楚,而且,他也不是一個那麼沒有肚量的人。
「惠恕,顧公馬上要到吳郡來,你先回家等上幾日,到時我差人來叫你一敘!」高寵一邊說著,一邊叫過親隨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親隨就捧著好幾件嶄新的冬衣過來。
「惠恕,這幾件冬衣就先收下!」高寵道。
張溫眼中含淚,哽咽道:「不滿大人,要不是實在過不下去,我——我實在是無臉見你呢?」
高寵道:「我知道。其實我一見到你的樣子,就知道這些年你過得不怎麼樣,放心,現在的吳郡不是以前的吳郡了,不管是你,還是其它的人,都會有好日子過的。」
聽高寵一說,張溫臉上淚水一下子滑落下來,道:「寵帥,我可以和他們一起叫你寵帥嗎?」
高寵微微一笑,朗聲道:「你不是已經叫了嗎,惠恕!若是見到了那些還留在吳郡的舊僚,你就告訴他們,我高寵不咎既往,唯才是舉,只要是對治理江東有用的人才,我都會重用於他。」
張溫連連點頭,應道:「寵帥的話我一定會記得。」
等張溫告退離去,高寵目送張溫遠去的身影,卻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寵帥三言兩語就為孫策舊僚樹立了一個投誠的榜樣,這可是大喜之事!」徐庶一曲作罷,從城樓上施施然的下來,正好聽到高寵與張溫的對答。
高寵一驚,回頭見是徐庶,遂道:「不知軍師有沒有想過,張溫的歸降雖然能夠影響一些人,但對於那些矢志為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