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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下面評論又情真意切。
【我每天都等著你直播,從你直播間裡看到一花一草都覺得溫暖,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崽崽出來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棠離心想,你的現實世界有多冷啊,怎麼山野間隨便一花一樹都會覺得溫暖。
而後又覺得他不應該這麼刻薄。
他好像終於理清楚了。
世間為何總說『人情難還』,其實這大概就是一個又一個小小的『人情』。看在他的面子上,買了他的東西,他自以為把買賣做得坦然,也足夠真誠,但其實還是欠下了諸多『人情』。
他很喜歡隔著鏡頭跟人說話,彼此不必相互瞭解,不必認識,短暫的交心,獲得片刻的內心安寧,然後各自上路。
他不認識這些人,只記得經常出現的幾個暱稱,但偶爾也看她們閒聊生活日常,好像也透過那些隻言片語參與到了她們生活裡。
他想了想,還是敲下一行有些無力的字:
【清者自清,不必替我去辯解去爭論。甚至如果覺得相信我太痛苦了,可以不選擇相信我。請回歸各自的生活,或許我也會在某個清晨回歸。
如果你覺得山野間的一花一木曾經溫暖過你,倒也不必去耿耿於懷什麼,山野間的花草總歸不會是假的。】
「阿墨,你說文字有力量嗎。」
「但願有吧。」
他抱著阿墨圓潤的腦袋沉沉睡去。
睡到一半他又開始做夢了。
但好像今晚比較幸運,夢到一半,他嗅到一股奇異的花香,一路追著那花香去了,在漫山遍野裡追尋。
——這竟然不是個噩夢,而是個被各色鮮花圍繞的美夢,他被燻了個大跟頭,然後徹底睡實了。
熟睡中的棠離並不知道,一件錦袍鋪了他滿床。
錦袍的主人大概是世界上最刁鑽的甲方,不知是請的哪路神仙給他造了一身『五彩斑斕』的黑袍。
那一身華服乍一看是黑色的,仔細端詳卻發現裡面流淌著暗光,那光像是活的,一會兒似星空,熠熠生輝;一會兒又似那地獄裡的奈河,幽幽的綠色讓人看得心生膽寒;一會兒又泛紅色,像是披了一座山的彼岸花在身。
只見一隻修長的手從錦袍的袖口伸出來,燃了一根香,而後又收了回去。
他從枕頭下拿出棠離的手機,他是第一次親手觸到這玩意兒,只見上面沒有任何按鈕,完全不知棠離是用了什麼神通才從上面弄出那些看了令人噴火的小字。
他戳來戳去,那漆黑的螢幕跟死透了一樣毫無反應。
他覺得自己有八萬多個腦袋要電成煤團,偏偏他又不知道去哪裡找這些殘缺的腦袋。
不對,倒是有一個腦袋能捏。
墨臨身形一閃,很快便又重新回到了棠離的院子,那堆成山的錦袍垂下來,不顯一絲臃腫,只讓人覺得挺拔偉岸。
銀月如霜,映亮了他的側臉,那是一張比畫中仙人還要精緻的臉,任何凡間的筆都勾勒不出這樣的絕色。他太過俊美,又威嚴無比,只見院裡的花草見了他都直哆嗦,恨不得直接縮排花盆裡。
「滾出來。」
他低喝一聲。
石槽裡表演翻肚皮的小鯽魚當即撲騰起來,跳出石槽,在地板上板了幾下,竟然變成了一個清雋的少年,但這位少年有點叛逆,染了一頭紅髮,還穿了一件騷包的紅皮衣。
大概是盯著隔壁池塘的錦鯉東施效顰。
「尊上!」
墨臨飄到紅皮衣面前,把棠離的手機遞了過去。
紅皮衣——繼羽自然懂他的意思,接過來按了側邊鍵,墨臨卻還是不知他做了什麼,只見到螢幕亮了起來。
繼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