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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嫦慧繞了回來,恰好聽到,沒好氣道:「什麼李三輩,你就是照著祺深髮型留的,也不瞅瞅自己多大歲數,天天跟女婿較勁,東施效顰就是說的你。」
「胡扯!」提到賀祺深,白越明就不怕幹了,「那小子不就長得高了點,眼睛比我大一點,鼻樑比我挺一點,又比我年輕一點點,要是東施效顰也是他東施,我是正兒八經的西施!」
葛嫦慧簡直沒眼看,自打女兒找了物件,丈夫就愛和女婿各種較勁,「趕緊陪你爸把頭髮剃了,他要不剃,今晚就不準進家門。」
露珠悶笑兩聲,拉著不情不願的父親前往理髮店。
理髮店老師傅已經從業二十多年,平時不喜歡客人提意見,在父親一直嚷嚷著稍微剪短一點點的情況下,直接將他推成了寸頭。
父親望著滿地留了一個冬天的頭髮,心碎不已,氣得不肯給錢,也不許她給。
正鬧的時候,葛嫦慧下班來了,看到丈夫的板寸髮型,滿意付了錢。
騎車往劉師傅家去的路上,白越明仍在不停抱怨:「天這麼冷,給我推成了平頭,這風直往脖子裡鑽,以後出門還得系條圍巾,我說就不該給錢。」
白露珠坐下後座,嘴角噙笑,享受聽著父親的小聲埋怨。
劉師傅是縣裡有名的老中醫,前不久回鄉下了,這才剛回來,沒多少人知道,否則門口還得排隊。
葛嫦慧將一瓶白酒放桌上,「劉老,我們家露珠這腳您再給瞧瞧,她們團出新劇目了,正等著競爭女主角,我這每天急得飯都吃不下。」
老爺子戴了一副老花鏡,身上帶著藥香味,雙手從黑棉襖裡袖子裡拿出來,接過白越明遞上的煙,看了一眼白露珠的腳:
「這孩子就是老毛病,跳舞的人都這樣,跳得越久毛病越多,照著藥方喝個幾天好轉後再來針灸。」
白露珠突然出聲抱怨,「劉爺爺,那藥一股參味,還沒熬就反胃,熬好了是不是會更苦?」
老爺子夾著煙的手一頓,皺眉問:「參味?」
白露珠點頭,「就是人參味道,從小最討厭聞那苦味。」
老爺子渾濁的雙眼稍稍清醒,緩慢轉身,往屋裡喊,「木豆!把藥材記錄本拿來!」
「哎!」
屋裡跑出來個小夥子,手裡捧著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邊緣露出數張卷翹泛黃的紙張,都是客人來提藥的藥方。
劉師傅將煙摁滅,推了推眼鏡,「什麼時候拿的藥?」
「就今天,我堂姐來幫我拿的。」
父母不明所以,「怎麼了?」
露珠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劉爺爺聽到參味好像覺得不對。」
「有參味確實不對,不急,讓我來看看。」
老爺子翻開記錄本,鬆弛的手指在紙張上滑過,仔細尋找藥方,沒翻兩頁就找到了,猛地一拍本子,抬頭對徒弟罵道:
「這方子我開的是田七,你怎麼給換成了丹參!」
木豆嚇了一跳,拿錯藥可是學醫最忌諱致命的事,忙得蹲下身,仔細看了一眼,二話沒說,又跑回屋裡。
葛嫦慧面色一沉,「劉老,不會給咱們家露珠的藥弄錯了吧?!」
白越明拉住著急上火的妻子,「你先別急,劉老肯定不會弄錯,先看看怎麼回事。」
木豆拿著藥方滿頭大汗跑出來:「師傅,我沒弄錯,這方子就是寫的丹參,沒有田七!」
老爺子一把抓過藥方,只看上一眼,便丟到一邊,「這不是我寫的字,你藥方被人換了?」
白越明兩口子一驚,連忙看向女兒。
「上次來拿的藥喝完了,這幾天沒出門,我堂姐要了藥方來幫忙拿藥的。」露珠面色微白,一副被嚇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