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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名聲,事後不第一個朝他下手,反而顯得矯情。
但如果當時二皇子只是死遁呢?抑或是那位三皇子還活著?
那現在的局面可就大不相同了。
賀林軒沒有把這種天方夜譚的猜測告訴李文武,只是搖搖頭,說道:“我也沒有多少把握,只是如此一說,阿兄不必緊張。”
“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
李文武用力摳了摳手指上的硬繭,壓低聲音同賀林軒說:“林軒,我倒寧願這是真的。如今的大梁猶如一灘死活,內裡淤泥爛透,外邊惡臭熏天。唯有清流傾瀉,用力沖刷,才能破開一道口子,引水成活,衝除汙垢。”
“只是,若只靠北地將士,這事怕也難成。張家父兄身在其中,倘若有個好歹,我只怕你阿嫂承受不住……”
破而後立的道理他明白,只是要付出的代價卻不是一句謀大事者不拘小節可以掩過的。
賀林軒安撫道:“阿兄,不管事實如何,都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過好自己的日子。你放鬆些,別讓阿嫂看出來。”
李文武苦笑,“我日後怕是不敢睡踏實了,你知我愛說夢話,要是哪天被河哥兒聽見,可了不得。”
賀林軒試想了下那場面,也覺得有些傷腦筋,不過,他今天要找李文武說的事卻還有更重要的一半沒說完。
“阿兄,此事咱們先放一放,眼下,我還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李文武錯愕地睜大眼睛,驚撥出聲:“你要去南地收糧?!”
聞聲,門外李文斌敲門的動作驀地頓住,他凝神聽,裡面的說話聲卻壓住了,再聽不真切。
李文斌沉默了一會兒,轉身想走,可走開兩步還是迴轉,屈指敲門。
叩叩兩聲,驚得裡面二人收了聲,李文武更是呵斥道:“誰?”
“阿兄,是我。”
聽到聲音,賀林軒連忙起身,給他開了門。
“勉之……”
他一時不知該問他什麼,李文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兄長,動手關上門,拉著賀林軒坐回桌前。
“林軒,阿兄說你要去南邊收糧是怎麼回事?”
不等賀林軒回答,他就蹙眉道:“自從遇見秦阿爺,你和阿兄就有些不對勁了。我之前不問,是因為我問了除了給你們增添煩惱,毫無益處。但是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若是瞞著我做什麼兇險之事,我饒不了你!”
賀林軒看他疾言厲色,心裡生軟,在李文武不贊成的目光下,還是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和他一五一十地說了,包括自己的猜測。
“……秦老瞞人耳目,潛行到北地,用意絕不是尋親。勉之你想,北邊除了孤苦百姓和大漠風雪,還剩下什麼值得他不遠千里走這一遭?”
“是,是兵。”
李文斌臉色有些發白,心裡受到的震動和第一次聽說的李文武有過之而無不及。
賀林軒點頭,“如今邊境沒有戰事,這兵要用在何處,可想而知。”
“我雖然不敢說他們已經做到何種地步,但是以我對何諺的瞭解,他能為此賭上全族性命,只能說,不管他們有多少把握,南下一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什麼?”
“你說何大人他也參與了?”
李文斌兄弟同時出聲。
李文武也是第一次聽賀林軒點破此間利害,但話剛問出口,他就瞭然道:“沒錯,以秦阿爺的為人,如果不是何諺事先就參與其中,他絕不會讓徒弟牽扯到這等要命的事非中來。想必他二人此前已有默契……”
他兀自沉吟,李文斌想的卻沒有他那麼複雜,緊緊握住賀林軒的手,惶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