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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夠了,再這麼說下去,我可要當真了。&rdo;擇打斷小林,&ldo;別說了,怪嚇人的。&rdo;
小林把紅酒和酒杯放在一旁,解下浴袍,露出胸前細細的項鍊,戒指在下擺晃來晃去。
小林拍拍擇的肩膀:&ldo;來讓個地方。&rdo;
&ldo;你要進來跟我一塊兒洗?&rdo;擇很驚訝。
倒不是害羞,兩人剛才做的七葷八素的什麼沒見過,只是這浴缸再大,也不能容兩個成年男性在裡面。
&ldo;擠一擠總是有地方的。&rdo;小林很堅持。
擇也只好由著小林,豁出去了,擠一擠。
小林進來,浴缸裡的水被擠出去了一大半,空間有限,何況小林個子高,一雙大長腿不知道往哪裡放只好蓋在擇的腿上,腳趾撓著他的胸口。
&ldo;你再這樣,我們這個澡怕是洗不完了。&rdo;擇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
小林不以為然:&ldo;明天不是週六嗎?怕什麼?就算明天睡上一整天也無所謂的。&rdo;
&ldo;不行……要加班。&rdo;擇面帶為難地說,&ldo;我恐怕明天要早些起了。&rdo;
小林到嘴邊的問題嚥下去了,他想問問擇公司裡給他幾個錢值得他這麼賣命,不過一想擇不希望聽到別人的說教,小林也就打住了。
&ldo;我爸媽不讓。&rdo;擇突然冒出來一句話,不知道在回答哪一個問題。
小林一怔,玩味地看著擇。
&ldo;剛才,你問我為什麼不去當老師,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rdo;擇說,&ldo;我是體育專業出身的,我也想做體育老師,我爸媽不肯,非要託關係給我找到一份工作。&rdo;
小林恨鐵不成鋼,一個已經要奔三的成年人,怎麼事事都要仰人鼻息,怪不得唯唯諾諾的一看就容易讓人欺負,小林的心口莫名湧起了一陣心疼。
但擇現在回答這個問題,很明顯是帶了幾分討好的成分,小林不願意奚落他,所以轉移了話題,他把腳後跟放在擇的肚子上:&ldo;軟軟的!&rdo;
&ldo;別鬧了……&rdo;擇&ldo;咯咯&rdo;笑起來,&ldo;我肚子上有的無非都是一些贅肉脂肪,有什麼好玩的?&rdo;
小林很認真地看著他:&ldo;就算有了贅肉,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好。&rdo;
&ldo;說的好像你跟我有多熟一樣,以前我也是有八塊腹肌的,&rdo;擇嘆口氣,&ldo;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rdo;
鬧夠了,小林拿起酒瓶倒酒,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擇:&ldo;乾杯。&rdo;
&ldo;乾杯。&rdo;
兩個杯子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
暗紅色的液體,在昏黃的燈光先更顯得曖昧不明。
擇把液體一仰而盡,才發現小林正死死地盯著自己,一雙眼睛好像刀子要把自己片成片。
&ldo;有什麼問題?&rdo;擇被他盯得不好意思,&ldo;哦,是不是喝紅酒不該像我這樣,我這樣叫什麼?叫牛飲?&rdo;
&ldo;喝紅酒,又不是喝給誰看,我就喜歡你這麼喝。&rdo;小林看著他輕笑一聲。
擇覺得彆扭,一個陌生人,好吧,雖然兩人之間曾發生過親密關係,可依然不能改變他們之間並不熟絡的事實,小林的表現,熟絡過頭。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兩人大眼瞪小眼。
擇正想著下一句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