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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麼問題嗎？&rdo;小溫老師看學生直勾勾盯著自己，低頭看看，沒發現哪裡不妥。

&ldo;沒有。&rdo;

兩人各睡一間房，但是小溫老師一聽到隔壁房間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提心弔膽，根本無法入睡。

他聽到隔壁房門開了，但隔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關上的聲音，躡手躡腳跑出來檢視。

客廳窗戶開著，厚重的窗簾不時被窗外的勁風吹起，電視開啟著，放著一陣詭異的音樂，一個黑人歌唱家正在動情地演唱這什麼，反正在小溫老師聽來很瘮人，穿著睡衣的明決盤腿坐在沙發上，垂下頭，眼睛是閉著的。

第31章 失眠

小溫老師正琢磨要不要找一條毛毯給這個夢遊的孩子披上。

這場景都可以拍恐怖片了。

沒想到明決突然開口說話：&ldo;老師，你也失眠？&rdo;

小溫老師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電視上那女歌手又狼嚎一般來了一嗓子，聽得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ldo;這首是舒伯特的歌劇《魔王》。&rdo;明決向他解釋。

你們有錢人品味就是不一樣，這話小溫嚥了回去：&ldo;大晚上的，這講的是個什麼故事。&rdo;

&ldo;抵達盡頭，才發現努力白費。&rdo;

小溫老師一聽，這話很消極，不敢走開，找了個自己能聽懂的話題：&ldo;今天，你為什麼要那麼做？&rdo;

&ldo;你把我送你的東西給別人了！&rdo;明決沒好氣地冒出這麼一句。

&ldo;你說那個啊……&rdo;小溫老師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ldo;原來是因為這個……&rdo;

&ldo;你覺得我很可笑對吧……&rdo;明決別過頭去，盯著飄飛的窗簾看著。

&ldo;沒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rdo;小溫老師坐在他身旁，&ldo;上次回家，我看到我的獎盃被我媽拿出來給那些七八歲的小孩當玩具玩，我很生氣，可她絲毫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還說那都是垃圾，佔地方。&rdo;

&ldo;什麼獎盃？&rdo;

小溫老師說：&ldo;從前我參加各種比賽得的，不過都不是冠軍，其實嚴格來說留著也沒有什麼，只是我自己捨不得而已。&rdo;

&ldo;老師……&rdo;

&ldo;嗯？&rdo;小溫老師湊近了問，&ldo;什麼？&rdo;

&ldo;你喜歡當老師嗎？&rdo;

小溫老師眼珠子慢悠悠轉了幾圈，想辦法組織自己的語言：&ldo;這怎麼說呢？&rdo;

&ldo;畢業以後，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想聽聽老師你是怎麼做決定的。&rdo;

小溫老師說：&ldo;我從小學習就不好，沒辦法，高考走的體育特長生，大學也是體育專業，除了當體育老師，好像沒有別的出路。我看你成績也還可以，加油考個好一點的大學……&rdo;

說著說著，小溫老師突然閉上了嘴巴。

明決轉過頭來看他：&ldo;怎麼不繼續說了？&rdo;

&ldo;我說的話不一定對，&rdo;小溫老師搓著手，&ldo;你跟我不一樣，有很多出路，你聽我說這些，會不會感到很淺薄？&rdo;

&ldo;我並不刻薄，為什麼你們跟我說話，語氣中都帶了一種&l;我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