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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擇一臉嫉妒地朝小林若隱若現的腹肌看去。

&ldo;這樣也叫好？&rdo;小林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ldo;跟我預想的還有一段距離。&rdo;

&ldo;這樣挺不錯的，要是練得太結實了，會讓人有距離感。&rdo;擇說。

&ldo;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更加下定決定要練得結實一點，不然班上那些小兔崽子不聽話。&rdo;

擇一臉詫異：&ldo;你是老師？&rdo;

&ldo;怎麼，不像？&rdo;小林反問。

&ldo;住別墅，開寶馬的體育老師？&rdo;擇驚嘆一聲，&ldo;現在的老師，福利已經這麼好了？&rdo;

&ldo;我家裡有錢，這個理由夠嗎？&rdo;小林輕飄飄地說。

擇語氣裡流露出難掩的羨慕，嘖嘖兩下，隨後很快說：&ldo;抱歉。&rdo;

&ldo;如果我沒記錯，剛才把你壓在身下弄哭你的人是我，你有什麼好道歉的？&rdo;

擇說：&ldo;為我剛才的語氣道歉，我本來不想表現出對你們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的嫉妒，可我表現出來了，語氣酸溜溜的，不大度，我自己都為自己感到羞恥。&rdo;

&ldo;你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我這種坐吃山空的二世祖都沒感到羞，你倒先羞起來了。&rdo;小林拿起擇的手來，十根指頭交織在一起，&ldo;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做獵頭的？按照你的年齡，現在手上早就該有一大把資源，每個月拿提成都要手軟了吧？&rdo;

&ldo;老天爺沒有賞那口飯吃，&rdo;擇苦笑一聲，&ldo;來了幾年了，還是基層職員，每天打幾十個電話，寫十幾份報告。&rdo;

&ldo;打電話，寫報告這種事情，我以為都是實習生來做的，有資歷的老員工不管怎麼樣也該……&rdo;

擇畢竟年齡擺在那裡，心氣高傲臉皮子又薄，聽不得一個後生教訓自己，打斷小林：&ldo;你家浴室在哪裡？我想沖一下。&rdo;

小林也很快意識到，職場不是一個擇喜歡的話題，因為不得意，所以不喜歡，可他還有一個問題，冒著要被擇討厭的風險，再問他一個職場上的問題。

&ldo;你想過當老師嗎？體育老師。&rdo;

擇說：&ldo;我要洗澡，麻煩你帶個路。&rdo;

小林臉色一變，自己被討厭了……

小林站起身來，領著擇進了浴室。

本來他是想提議兩人一塊兒洗的，可是看著擇黑的跟鍋底一樣的臉，他想自己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的好。

泡在浴缸裡，擇心情舒爽了不少，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他苦笑一聲，自己難道不是一事無成嗎？怎麼讓別人說一下還不行？要不要跟小林道個歉，讓他原諒自己？

一陣陰風吹來，吹得擇的脊背涼嗖嗖的。

奇怪，這好端端的，哪來的風？

擇回頭一看，嚇出一身冷汗。

浴室的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小林就站在門口，身上鬆鬆垮垮披著一件浴袍，不知道站在那兒看了他多久。

屋子年久，冷風從某一扇作響的窗子縫隙間鑽了進來，吹動小林額前細碎的短髮，露出一雙如冰霜一般寒冷又如黑洞一般死寂的眼睛。

擇僵在浴缸裡，渾身都不敢動，小林的行為非常怪異，讓人時刻擔心他要從背後拿出一把帶血的尖刀來。

第7章 紅酒

&ldo;我看你心情不好，拿了紅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