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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不嫌棄,那就幫我上藥吧,這裡很疼。&rdo;姑娘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神情楚楚動人。
像是受了某種不可拒絕的蠱惑一般,年輕大夫的指腹,輕柔的觸碰到了姑娘的冰冷的手腕。
&ldo;我不在乎名聲。&rdo;她突然傾身貼著年輕大夫的耳朵說道,&ldo;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它讓我覺得很安心。&rdo;
於是竄入鼻息間的藥香味又加重了幾分,年輕大夫握著藥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就要衝破所有的阻礙,面對這樣陌生而洶湧的情愫,他無法抗拒更不知如何是好。
&ldo;你再不給我上藥,我就要疼死了。&rdo;
花了許久熬製的藥膏,透過年輕大夫的手指塗抹在姑娘猙獰可怖的傷口上,大夫的手指很輕柔,每抹一下都會小心翼翼地詢問姑娘疼不疼,而姑娘總會用著一種撒嬌的語氣回答&ldo;疼&rdo;,於是大夫連忙重複說著&ldo;對不起&rdo;,手上的動作益發溫柔而仔細。
這樣的&ldo;疼&rdo;和&ldo;對不起&rdo;不知被二人重複了多久,那些白色的紗布才裹住姑娘上好藥的傷口。而這一會兒,兩人又默契般的誰都不再說話。本以為很快就收拾完的藥物,年輕大夫卻摸索了很久,他心中兜著很多話,琢磨著這些話應該如何說出口,卻始終止在了嘴邊。
他一向是個對情愛之事一竅不通的愣頭,村裡人都這麼叫他。他也不反駁,因為覺得那些情啊愛啊,都不及手中的草藥來的親切可愛。
直到現在,他多麼希望自己的嘴巴能像&ldo;小狐狸&rdo;陶林一樣,毫不費力的就能將自己揣在心底的話說出來。
&ldo;謝謝你。&rdo;
年輕大夫剛要邁出門去的腳頓了下來,他的心一定是被灌了進許許多多的蜂蜜,不然為什麼連呼吸都是甜的。
&ldo;沒事,姑娘沒事就好。&rdo;他再也忍受不住想要大聲吶喊的衝動,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繞著不算寬敞的院子跑了數圈,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傻笑著。
&ldo;明兒,你怎麼能娶這樣不清不白的女人,更何況她還是個瞎子,什麼活兒都幹不來,只會拖累這個家。&rdo;
精明幹練的老婦人,故意將聲音提得老高,為的就是自己這番話可以傳入內屋那個狐狸精的耳朵裡。
&ldo;娘,貞兒已經懷了我的骨肉,我不能棄她於不顧。&rdo;神色間有了男人擔當的年輕大夫,握緊著拳頭,第一次違背了自己娘親的意願。
&ldo;你,你們!好啊……&rdo;老婦人捶著自己的胸,明顯是被自己兒子的話氣到了,&ldo;你真的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竅了。&rdo;
年輕大夫連忙扶住站不穩腳的婦人,&ldo;娘,我喜歡貞兒,她不是狐狸精而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rdo;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屋那方布簾後頭的人影微微顫動了一下,同一時間滿院因為冬時衰敗的花草,紛紛恢復了最明媚的生機。
或許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吧,讓一隻妖為了他,願意放棄百年的修為,只想好好伴著他守著他,過完這一生一世。
她自從嫁入盛家後,就被藏得很好。因為婆婆不喜歡她,說她的模樣太過惹眼,不是個守得住的媳婦兒。
她很聽話的一直住在內院,從未踏出過這院子一步。她不覺得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她喜歡安靜的坐在陽光照拂得到的窗臺前,用異於常人的敏銳嗅覺,呼吸著那人身上熟悉的藥香味。
&ldo;孩子,你瞧那就是你爹爹。他啊,是個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