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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蹲著的時候縮成一團,落在姜嶼西目光裡就只有一個毛茸茸的頭頂,這頭頂還不停歇,動來動去,很不穩重。
姜嶼西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那鳥窩中間的一點發旋,心思稍微沉了沉。
大清早的來超市買蔬菜瓜果的阿婆特別多,林安尼拿著染髮劑排了至少有一刻鐘,才輪到自己。
收銀員是個兼職的小妹,她一手穿著橘紅色的工作服,面無表情地報了一串數字。
林安尼那之前看過價格牌,記得價格,特別淡定地掏了掏兜,結果卻只摸到幾枚硬幣:「……………………」
!!!!!!!!!!
昨天他為了見那對狐朋狗友竟然換了條褲子!這條辣雞褲兜裡沒錢!
小妹審視地看著他,睡眼惺忪的目光頓時警惕。
林安尼欲哭無淚,轉眼無助地看向姜嶼西……姜嶼西想起排隊付帳時這位同學成竹在胸的模樣,淡定得彷彿自己身價一億,終於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校友幫忙付了錢,而不是像林安尼腦補得那樣一臉冷淡、兩袖清風地拋下他一人獨自離去,這讓林安尼十分感激涕零。
滴水之恩何以為報?
古人言,當以湧泉相報!
林安尼覺得此話很有見解,他摸了摸兜裡的鋼鏰,抬頭挺胸,做了一件極為偉大的事情。
一分鐘後,姜嶼西拆開某人送的棒棒糖,面無表情地啃了啃。
林安尼笑眯眯道:「怎麼樣?姜同學。我是不是很體貼?」
姜嶼西不太走心地點了點頭,又繼續啃了啃。
兩人走著返程的路。
不知是不是林安尼的錯覺,他總感覺並排的距離比來時稍微近了那麼一咪咪。
樟樹葉轉著美妙的圈兒落下來,滿滿地積了一地,街道上沒什麼行人,咖啡店裡頭的音響聲音若有似無地傳到外面來。
林安尼低頭瞅著自己的洗到發黃的球鞋,又瞥了瞥對方閃閃發光的不知名鞋,心中沒產生任何「你我並非同一個世界」的差距,只是偶爾數著兩人的腳步,看到兩人幾乎一致的腳步,伴隨著虛無縹緲的歌聲,竟品出一絲絲莫名其妙的浪漫和曖昧來。
林安尼和姜嶼西回到學校時第一節 課還未下,姜同學帶著林同學找了一間不怎麼有人去的男廁。
既然是不怎麼有人去的,那麼味道自然也不大。
林安尼還嘿嘿地笑,心道姜同學真是面冷心熱。結果下一秒他就被打臉了,姜同學就毫不留情地把染髮劑扔給了他,儼然一副撒手不理的樣子。
林同學:「……」
他裝作乖乖巧巧的模樣,攤手道:「我不會。」
這年頭哪有自己染頭髮的!當然是讓朋友幫忙啦!
可惜林安尼忘了,才相識一天的姜嶼西並不認為自己是他的朋友。
姜嶼西挑了下眉,「難道我就會?」
林安尼:「……」如此鐵石心腸的人物是不存在良心的。
他吸了吸鼻子,心想那還不如女魔頭呢。至少他對自己在女魔頭心裡的地位還挺有自信的,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女魔頭,肯定會溫溫柔柔地幫他撓撓頭。
林安尼接受了事實,他拆開染髮劑的包裝紙,認真地看起說明書來。
寬大的鏡子裡只有他和低頭啃糖的姜嶼西。
姜嶼西嫌髒,這次沒靠牆,只不過稍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但林安尼總覺得這人是回憶起了什麼,臉上有種難以捕捉的哀傷。
林安尼說:「哎。」
姜嶼西皺眉看他。
林安尼隨口道:「你為什麼喜歡吃糖啊。」說實話,姜嶼西本人給別人的感覺和糖果是十分違和的,甚至可以說是割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