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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
花大帥到底給老泰山面子,擠出了點笑模樣兒,微微欠身說道:〃今天是老泰山的好日子,女婿本不該多事,奈何這幫戲子也忒不像話,歡歡喜喜的樂聲裡竟然演出了悲聲,實在不像樣子。”
聽他這樣說話,人們面面相覷,悄聲議論起來,這樣多人,聲音亂得很,根本沒幾個人認真看戲,更別說去聽那樂聲裡有無悲聲,莫非是要找茬?
正這時,文人模樣的一箇中年男子站起身,拱手熱切地稱頌道道:“大帥真是高人,明察秋毫竟至如此,笛音確實有些不對,曲中隱隱有悲切傷感之意。”花大帥也未多說,吩咐士兵,把剛才吹笛的人給帶上來。
不多時,兩個士兵推著一個兩男一女上來,女子穿著紅色長衫,隱約有些惱色,但並未反抗。魏長林眼前一亮,這不正是在後花園中見到的小女子嗎?原來她是個樂師。頓時又有些憂色,他多少了解花鵬,又不確定他要拿這小女子怎麼辦。
花大帥本來正襟危坐,看見被帶上來的人似乎眼前一亮,身姿不自覺地輕輕向前傾了一點,腦子裡轉了轉,咳嗽一聲高聲問道:“大膽伶人,竟然敢欺都統家裡無人嗎?做什麼悲悲切切的,以為無人能識破嗎?”劉師傅和於師傅停了,嚇得心跳都要驟停了,立刻跪下來,劉師傅尖嘎的嗓子發出急促恐懼的聲音:“大帥,不是我等,是這個女子啊。”
花大帥心中暗喜,虛著眼睛俯視女子,話聲裡帶了鬱怒:“你這女子,明知有錯,怎麼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這位小女子正是蔡小元,本來自己已經很少上臺,吹笛的小六子感冒了、氣不順,班主邊央了她先頂上去。
她看見這燈火輝煌往來喧譁的府邸,便想到再過兩天便是自己的生日和父母的忌日,往事歷歷在目,心中便憤懣傷感,演奏裡多少帶了情緒,沒想到遇上行家,被逮個正著。這會兒不禁有些後悔,只有自己受罰倒也罷了,若是因此而連累整個元鳳班,那就說不過去。忙不迭地認了錯,但是,讓她跪下,是斷不可能的。
蔡小元雖然漂亮,但根本沒長開,偏偏花大帥最喜歡“娉娉弱弱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的調調,見了她就起了把她弄回家的心思,於是面上一點不緩,怫然作色道:“我的老泰山武大都統聲名赫赫,你一個戲子,不能精於本業,掃了他老人家的興致,難道你一個錯字就像抵消了自己的罪過?!”
本來是武老爺子的主場,被花棚這麼一攪和,最沒面子的就他這個是壽星公,花棚的兩個姨太太紛紛來勸,魏長林也為蔡小元說好話,花棚略作沉吟:“這樣吧,老泰山大壽,我也不過分為難,你奏個曲子,既要有新意,還要有喜氣,吹得老爺子和滿堂的人都高興了,便饒過了你;如若不然,認打認罰都由不得你多言。”
蔡小元只能應允,她深深吸了一口,略作思索,端起竹笛,手指起伏,一邊吹還一邊晃著身子扭著腦袋,本來滑稽粗魯的動作由她做來到顯得十分可愛了,這個曲子很熱鬧,她心中漸漸安定下來,曲子漸入佳境,連不懂音樂的人都意興盎然,看來是成功了。
一曲完畢,看了眾人神態,花大帥也有些出神,在心裡叫囂:老子最喜歡這一款的啦!可是明顯地,“既有新意,又有喜氣”,她做到了,本來他就想在“新意”二字上做點文章的,現在總不能逆著所有人的意思,硬說她吹得很爛吧,過了一會兒問道:“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蔡小元輕輕答道:“回督軍的話,此曲名為喜洋洋。”花棚的一個姨太太立刻道:“大帥,我看這孩子挺不錯,喜洋洋這個名字倒是十分應景兒,她的功夫也是過硬的,你就饒了她吧,把她嚇哭了,當著老爺子面,多喪氣的慌。”
花大帥利眼一瞪,剛想說什麼,便有人打斷了,這人醉眼朦朧、腳步不穩地撲向站在廳中的蔡小元,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