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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方才瓚多派人來尋,都沒找到。」阿朵急的滿臉是淚,四處張望,恨不得從空氣裡平白揪出一個南平來。
南平終於見到熟悉的身影,長舒了口氣,隔著攢動的人頭喊出聲:「我在這!」
正不知所措的侍女們瞥見她,俱是一愣。然後急奔過來,中途還被裙衫絆了個跟頭,聲嘶力竭叫道:「殿下!」
這一聲石破天驚的「殿下」,給群龍無首的眾人吃了顆定心丸。
主子回來了,心裡踏實。甭管是怎麼回來的,人在,就成了!
一雙雙眼睛渴求的望過來,全在等她吩咐。
有老有小,有內侍有宮女。或是忠心耿耿留守,或是一路走來、悉心陪伴。
南平原來想的簡單——把救阿朵和玉兒出宮後,自己便不會為獨自落跑而內疚。但如今看著眾人信任的目光,她突然覺得肩上被壓上了青銅鼎。
雖重不可擋,又豈能因禍福避趨之。
不過在這之前,有件更緊急的事,有個更危急的人。
南平腦子飛速轉了一圈,把來時密道的方位交代了下去,沉聲對帶刀東齊守衛說:「你們速速前去,不惜一切代價,把措侖殿下救下!」
她頓了頓又道:「西賽圖謀不軌,當斬。無論死活,把她給我帶回來。」
「是!」
這幾個內侍原就是精心挑選的。雖少了男人的部件,但行前與羽林軍共同操練,軍紀嚴明、令行禁止。
男人們齊整的離開,留下的侍女與婆子們一時踟躕起來。
「我們怎麼辦?」有人低聲問。
「我好害怕……」
「留在這吧,外面太亂了。」
「可火眼瞅就要燒過來了!」
爭論不休時,馬場傳來的濃煙嗆得人眼睛發澀,開口閉口都是一股菸灰味。
該留還是該走是個大問題。若要走,該往何處去?
南平陷入沉思:這一行人數眾多,全從那條密道穿行不大現實——萬一中途有個踩踏或是煙燻,怕是一個也逃不脫。
頭一條,還是應該先避火。
「南門處有河,是進水的,要不先往那邊去?」往常給寢屋抬水的粗使婆子見主子心善,鬥膽提議,「離著火的馬場也遠些。」
南平覺得那婆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事不宜遲,於是當機立斷:「剩下的人不要帶細軟了,我們走。」
眾人諾,即使有不情不願的,也不敢違背主子的意思。當真連成長串,列隊離了殿宇。
「殿下,您怎麼成這幅模樣了?」阿朵邊走,邊打量著灰頭土臉的公主,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南平詫異的往臉上一摸,看見一手灰,才想起少年先前的淘氣舉動。
「沒什麼。」她含糊其辭,不欲多說。心裡陰霾,卻只能強行安慰自己:等東齊的侍衛到了,自會助措侖一臂之力,只要他能撐到現在。
他能撐住……他得撐住。
阿朵最是會察言觀色,見公主面色沉鬱,知道問了不該問的,立刻閉上了嘴。
……
轟隆!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巨響。卻是馬廄的木頭被燒垮,徹底掉了下來。
隊伍裡不少人頓住步,抱頭尖叫。婦孺多是一輩子在宮裡,哪怕來雪域的路上也沒見過這個陣仗。有的人本就膽寒,登時嚶嚶哭了起來,還有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不肯走。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有婆子哀嚎,萬念俱灰。
這一團亂裡,南平突然讀懂了措侖用箭逼她離開的舉動。
——危急關頭,須得心腸硬起來,方能絕境逢生。
「我說能活,你們就能活。」南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