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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鬧彆扭,他也是想著她的。
殿上眾人的目光裡包含深意,連瑪索多都詫異的望過來,好像窺探到一段秘辛。
南平只覺得心裡又酸又漲,若是接了這墊子,就是退了一步。可若是不接這墊子,便是不給新帝臉面。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受了賞,溫聲道:「請帶句話,讓陛下也保重身體。」
隨侍滿意的回去復命。
因為南平的這句場面話,措侖長舒了口氣。
「知道了,你退下吧。」他淡淡的與隨侍說。
待到孤身一人時,少年才忍不住四仰八叉躺在氈墊上,反覆思量南平的那句「保重」。冷靜下來後,他也想明白了。南平顧忌自己的聲望,那無非就是多等些時日,他等得起。
待他抽出空好好和南平聊聊,肯定會重歸於好——如此親密的兩個人,哪裡會有隔夜仇呢。
只是他一直沒有抽出空來。
先是政務纏身,緊鄰著三日後,趙澤帶隊的東齊使團便到了。
趙澤踏進高城質樸的大殿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繁複的異域裝潢,不是堆積如山的宴請佳餚,不是歌舞蹁躚的舞伎,而是高位上的新帝。
少年模樣極俊,許是眼睛大的緣故,面相瞧著就親和。聽聞此地的男人善武,他應是也常年騎射,舉手投足間張弛有度。
看起來比傳聞中的瓚多好相與不少。
「見過陛下。」趙澤在心裡有了思量,於是溫聲行禮。
他虛虛的半跪,擎等措侖的一聲「起」。按理說不過片刻對方就會免禮,然而停了半晌,都沒個動靜。這個姿勢著實辛苦,趙澤又偱禮不能抬頭,不過一小會功夫,汗就洇濕了脊樑。
他心裡漸漸犯起嘀咕:這是新帝難不成只是看著和善,實則桀驁,故意給他點苦頭吃吃?
其實還真不是。
趙澤低頭行禮,卻不知措侖也正在看他。而這一看,少年心裡有點彆扭。
雖然措少年早就知道南平的這位「夫子」不是個老頭,但他已經自顧自在腦海中的照著葛月巴東的形象,描繪出了個膀大腰圓的猛漢先生。
今日一見,趙澤不僅不邋遢,竟還真真是個人才。長身玉立,一席青絹緙絲衣飄飄欲仙。
那日見南平在馬場上神思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石子落在心上,悄悄磨起人來。
幾日未見,也不知道南平怎樣了,想沒想他。
措侖這一思尋,耽擱的時候就長了。直到身旁譯官看不下去,輕輕咳嗽了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人家趙澤還跪著呢。
既然在無意中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措侖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淡聲道:「起來吧。」
接著吩咐開宴。
依照常理,明日才論正事,今日不過是應酬而已。只不過賓主各懷心思,這才剛碰面,就有些針鋒相對。
酒過三巡,措侖率先開口:「聽說趙大人與南平幼時就認識了?」
「是,臣曾侍奉殿下讀書。」趙澤淡聲回應,心裡卻掀起巨浪。
——虧得他還覺得措侖和氣,這位怎麼如此混不吝,連南平公主的閨名都叫得出?
「南平小時候什麼樣?」措侖雖然對談話興趣寥寥,但對南平的童年還當真有幾分好奇。他曾問過少女本人幾次,總被含混過去,好像不願提起東齊舊事一般。
新帝為何對南平的事情如此感興趣?
趙澤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個難以置信的假設。難不成……
他面色不改,溫聲回道:「南平殿下冰雪聰明,自是伶俐可愛。不過小時候也有淘氣逃課的時候,被瑞妃娘娘拎著耳朵喊回來,哭的一個字也認不進去。非得從我這討個甜梅子,吃過了,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