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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還有話要問,於是含笑坐等她喝完。只是坐得久了,腦袋好像被人上了弦,有小錘在敲。最後疼得實在熬不住,用指頭輕輕按壓起鬢角來。
「公主可是身體不適?」西賽聽見動靜,眼瞅著南平臉上飛起一片灼人的紅,詫異道。
「許是昨夜有些受涼,不礙事。」南平不欲多說。
「那可如何是好!」西賽關切極了,旋即又露出後悔的表情:「都怪我,沒攔住瑪索多,讓她來叨擾殿下休養。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倔,除了王上,誰的話也不聽。」
三言兩語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有些意思。
南平略作沉吟,溫聲道:「無妨,遲早也要和諸位姐妹見面,我心裡是歡喜的。」
「高城氣候仄人,不比東齊,小病也拖不得。」西賽又道,「我略通醫術,懂些調養的方子,公主若是不嫌,我倒是可以瞧瞧。」
南平婉拒了她行醫的請求:「不過頭疼而已,哪裡用得著麻煩王妃。」
西賽聽到是這症狀,一拍巴掌,示意跟著的隨侍抬進一個木盒來。
開啟一看,裡面滿滿當當都是些黑枸杞、蟲草、雪林果。還有一匣味道綿長的龜茲乳香,看模樣不是凡品。
「初次見面,帶了些山野俗物,還望公主不要見笑。您看正好趕巧,這雪林果治偏頭疼,是極好的。」
南平大方道謝,喚宮人納下。
「我打小跟外祖母長大,受她教誨頗多。如今外祖母過世多年,我已經好些年沒見過東齊人了。」西賽笑道,「今日有幸得見公主真顏,果真見之忘俗,備感親切。」
不知是不是出身的原因,西賽的做派確實與瑪索多這樣地道的雪域姑娘不同,纏綿得竟有幾分像穩居儲香宮的瑞妃。
「他鄉遇故知,當真是天大的緣分了。」南平如此想著,應承道。
「誰說不是呢。」
這廂西賽總算把杯中茶飲盡,兩人絮絮而談,氣氛也漸趨融洽。南平便狀似隨意的打探到:「聽說瓚多這幾日是出城去了?」
「王上的行蹤,女人又如何得知,能做的不過是等他歸來罷了。」西賽說得滴水不露。
她順勢把話題扯回到瓚多身上,言語之中滿是對他的崇敬:「王上是雪域最強壯的男人,我和瑪索多是心甘情願盼著他早日立後的。沒有妻子的男人,就好像沒有翅膀的雄鷹一樣。也只有公主這樣的人物,能夠配得上他。」
南平笑笑,知道今日自己怕是探不出想問的話了。於是淺談幾句,重又端起茶杯,隱有送客之意。
西賽覺出味來,徐徐起身,面帶歉意:「我這一聊起天來,就忘了時辰,耽誤您休息。總歸和家鄉人談話,心裡高興。」
南平一邊送她出門,一邊打場面功夫:「日後進了宮,自然有見面的時候。只怕你還會嫌我煩,懶得與我聊天呢。」
西賽親親熱熱道:「怎麼可能!自打聽說您要來,我激動地好幾天睡不著。西賽好歹算是小半個東齊人,您對我來說,就跟親人一樣。」
就在她剖白心跡的空檔,兩個人已經離開禪室,走到了院中。
風裹著殘雪在地上打轉,冷得刺骨。
「室外寒冷,還請公主留步,好生將養身體。我過些日子再來看望您。」西賽笑得溫柔可親,上了等候的馬車。
不速之客們終於都離場,南平總算鬆了口氣。
回了寢殿,被褥被湯婆子溫得熱烘烘。伴著宮燈裡的濃郁馥香,佈置出一個暖和的所在。
東齊隨行的御醫替公主把過脈——不是什麼要緊的毛病,主要是勞神過度,靜養即可。
「這兩位話忒多,和尚念經似的,把殿下唸叨得頭都疼了。」阿朵不滿道。
她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