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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陽心裡其實怪甜的,「喲,這是誰家醋罈子打翻了啊。」
賀笙故意去咬他的嘴巴,真正意義上的咬,裴向陽捂住嘴巴,惱羞成怒。
賀笙又上前啃了他一口,「你家的。」
接下來的事情,足夠裴向陽渾身上下都紅透了。
午夜十二點,窗外鵝毛大雪,天際響起一陣絢爛非凡的禮花,蓋住室內一片春光旖旎。
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十四年。
·
大年初一,是賀笙父親的忌日。
裴向陽和賀笙一起回陵南掃了墓。
中午從陵墓回家的時候,裴向陽靠在賀笙的膝蓋上,突然說,「賀笙。」
「嗯?」
「你把裴鈺關在哪兒了?」
原本正在閉目小憩的男人睜開眼,正目光晦澀地看著他。
裴向陽輕輕眨巴了兩下眼,「我就隨便問問,你也可以不告訴我。」
對裴鈺訴訟最後並沒有進行到最後,因為賀笙想到了一個更適合他的地方,也是他母親最後待著的地方——精神病院。
毋庸置疑,裴鈺的確是有病的。
他對他的親哥哥,有著超越兄弟之情的依賴和病態的偏執。
隨著裴鈺被送進精神病院,裴子江的聲音也在同行的惡意打壓下徹底破產,昔日前途無限的青年企業家,當年毅然放棄鐵飯碗下海,打拼了一輩子,最後只得來這樣一個結果。裴子江面對著無數的帳單,一夜愁白了頭髮。家裡遭遇接二連三的變故,方雅蘭也徹底瘋了。
她變得終日瘋瘋癲癲的,一會兒要找裴鈺,一會兒要找裴向陽。這次受到冷落的,是除裴向陽外,他們家唯一正常的大兒子。
到家後,賀笙的助理喬然已經等在了門口,賀笙脫下外套就有視訊會議進來。
裴向陽替他將外套掛好,書房的門一直開著,賀笙從不避諱他生意上的事情。
裴向陽雖然看不大懂那些複雜的專業術語和操作流程,但是跟在賀笙身邊,基本的一些東西他能聽明白了。
「賀先生,這家公司的信貸已經破產,我們貿然入股很危險。」喬然在一旁勸著。
「這個問題,我們剛剛在視訊會議裡已經討論過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喬然見他心意已決,搖了搖頭。
但是走出書房的時候,喬然還是叫住裴向陽,這些年賀笙在商場上出手果斷,從未失手。他能讓一隻死股一飛沖天,也能讓牛股瞬間跌入谷底。沒人知道他具體是怎麼操作的,只知道他手段非凡。當年的江氏就是被他用各種手段做空,最後只能宣佈破產。江氏破產後,賀笙沒有霸佔那些不乾不淨的錢,而是轉手把它全部捐了給國家,用來支援扶貧事業,這件事曾經霸榜一個月,被媒體競相報導。
沒有人知道賀笙的實力,但都盲目崇拜著這個有神之手之稱的男人。可是今天,賀笙竟然要注資一家負債纍纍,毫無前景的夕陽產業公司。
喬然是真的不懂,任何人看了這家公司的財報,都會知道這家公司毫無價值,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僑饒旁敲側擊地告訴裴向陽希望他能提醒賀笙,這的確是一筆非常冒險的投資。就是賀笙有錢,也沒必要拿去填窟窿,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裴向陽聽了,卻只是問了一句,「你是說那是一家做服裝加工的瑞士企業?」
「對,雖然這些年他們已經在向高階定製轉型,但是顯然失敗了。」
裴向陽突然想到什麼,「我想問一下,那家公司的法人是?」
喬然的背調做的相當嫻熟,張口就回答說,「john·oliver」
大概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裴向陽的眼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