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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國公府的飲宴雖說沒有直言是徐四老爺為自己的小女兒慶生,但偏生選在這一個時間,滿京接到帖子的哪個不知道翁之醉意何在?故此那些夫人們在赴約的時候也都帶上了自家年齡相近的孩子,只交代孩子與五姑娘一塊玩耍便是。
徐善然與綠鸚到達的時候,何氏正在招呼那些剛到不久夫人們。她一眼就看見自己女兒自後頭走來,非常高興的招招手,將女兒招到身邊,又說:“與眾位夫人們見個禮。”
徐善然清脆的答應過後,一一與那些夫人們拜下行禮,又與夫人帶來的孩子們廝見,一直走到某位林氏婦人面前,她同樣拜下去,被那婦人扶起來的時候,目光卻落在一旁高她一些的男孩子身上。
那男孩一頭烏亮亮的頭髮,雖年紀尚小,也能看出面孔十分的俊秀,再配上那面孔中湛然有神的雙眼,一時間只叫人記起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這幾個字來。
這男孩見徐善然看他,便笑著一拱手:“五姑娘好。”
那林氏婦人也挽著徐善然的手笑道:“這是我那兒子,雙名世宣。平日也沒做什麼,竟是個書呆子的模樣,和他待著恐怕只是無趣了。”
徐善然也只笑上一笑,答了一聲公子好。
這一世還這樣早呢。
不想我已經見著了你。
宴飲之事來來去去也是那樣。
這次來的人雖比徐善然記憶中多上許多,但徐善然也早不是記憶裡那個真正的小孩子了,因此與眾人見過禮後,就十分從容地坐在何氏身旁,應對著周圍似有若無的打量視線。
只不過她才坐上這麼一會兒,便被何氏趕著帶上那一群上到十一二歲,下到五六歲的孩子自去玩耍。
這京中權貴中人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孩子們對彼此也不算陌生,此時徐善然不過吩咐丫頭清出兩塊地兒,男孩子們和女孩子們便分開來,自顧自地玩在了一次。
徐善然自然是坐在女孩子這一堆中的。
她先叫人拿來了筆墨紙硯,又有那投壺猜枚踢毽子的遊戲,女孩子們吃著點心玩著遊戲,嘰嘰喳喳的如同一百隻鳥兒在唱至少五種不同調子的歌。
徐善然與眾人坐在一處,既不特別顯風頭,又不叫人忽略自己,總能適時的插上話或將那些能引起矛盾的話題岔開來,只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便有那小姑娘愛與徐善然說話,與旁人換了位置要坐到徐善然旁邊來了。
正是這時,自徐善然坐下後就不見蹤影的綠鸚突然走進來,覆在徐善然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話。
徐善然眉頭微微一挑,先與那換過座位來的小姑娘歉意地笑了笑,說聲“大人找”,便帶著綠鸚往外走去。
“你說哪家的公子被帶走了?”路上,徐善然詢問綠鸚。
“是林家的公子,叫做林世宣。”綠鸚悄聲和徐善然說,自徐善然握有的東西越多,綠鸚也不再只在徐善然身旁做事,而是時時關注著徐善然身旁所有的情況,“奴婢遠遠看著,那帶人走的彷彿是大太太院中的丫頭。再一打聽,說是以林少爺母親的名義,只是奴婢和那伺候在花廳中的丫頭透過氣了,林少爺的母親根本沒有遣人做什麼事情……”
徐善然並未評價什麼,只問:“是去哪兒了?”
話音才落下,綠鸚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小徑上就有一個面生的丫頭跑過來說:“五姑娘,太太叫您去錦湖園處,說是有事吩咐您呢!”
這驟然的一句話叫主僕兩都停了停步子。
綠鸚眉頭一挑,就要發火,不想徐善然擺了一下手,先將目光盯在那丫頭臉上看了一瞬,跟著笑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那面生的丫頭有點踟躕,綠鸚已經罵道:“哪裡來小蹄子,一點不懂規矩,沒聽見我家姑娘叫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