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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不說話?在藏書閣待了幾個月就不認識我了嗎?&rdo;於戰舟動了動，慢慢慢慢地朝著時一凌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

&ldo;認識，我只是有些不習慣。&rdo;時一凌垂下眼，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不能忍受於戰舟現在看他的目光。

&ldo;不習慣?&rdo;於戰舟冷笑了兩聲，&ldo;對你好沒用，撒嬌哭鬧生氣沒用，裝傻充愣也沒用，我把自己偽裝成什麼正派不正派的樣子對你都沒用……我就懶得再假裝了。&rdo;

&ldo;噢?&rdo;時一凌睫毛微微一顫，往上抬眼看著於戰舟：&ldo;你是說你以前做的那些都是裝的，這才是你的真面目?&rdo;

&ldo;對，失望嗎?&rdo;

時一凌以為於戰舟會輕蔑地笑，可實際上於戰舟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還什麼都沒說於戰舟又開口了。

&ldo;你當然不失望，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到底是什麼樣的。&rdo;

於戰舟的語氣忽然上揚，他似乎想要隱忍卻最終還是沒忍住，他猛地一拳打到身旁一棵樹杆上。

沒有使用能力的情況下，那樹幹竟活生生被砸出一個小小的凹陷。

&ldo;我討厭於戰晨，你卻接近他，因為他是主角。我討厭李青然，你為他騙我，因為他與你來自一個地方。&rdo;於戰舟盯著時一凌，眼睛不知是不是憤怒的原因布滿了血絲：&ldo;你一邊對我好，一邊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離開我。甚至這次的離開是你策劃多日，精心預謀的。你帶上陳屹然，帶上陳屹思，甚至帶上了溫朗……&rdo;

於戰舟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而後聲音帶著些許委屈的顫抖：&ldo;你都沒帶上我……&rdo;

時一凌霎時眼睛就紅了，他立即低下頭防止被於戰舟看出端倪。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於戰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時一凌開口，他咬了咬下唇，繼續問：&ldo;在你心裡我到底算是麼?時一凌你告訴我，在你心裡我於戰舟到底算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聊天工具嗎?&rdo;

既然一開始就沒準備要我陪你走下去，那為什麼要對我好呢?為什麼要在我沉溺後又毫不猶豫地拋棄我?

&ldo;三次，&rdo;於戰舟走到時一凌面前，低下頭看著避開他視線的時一凌：&ldo;時一凌，你離開了我三次。&rdo;

每一次重逢的時候我都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你分開。可我永遠都想不到你下一次的離開會是以什麼形式。

你被迫回族然後去上學，那我就變強跟你一起去。你被迫回到以前的世界，我過不去就把你拉回來，封死兩個世界的通道。

可時一凌，你自己主動離開，我又該如何應對?把你綁起來，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於戰舟抬頭望天，把湧上眼眶的淚水都逼了回去。

&ldo;……你非要這麼逼我嗎?&rdo;

而回答他的，只有時一凌長久的沉默。

&ldo;你說話啊!&rdo;

&ldo;你不是已經都說完了嗎?我還有什麼好說的。&rdo;時一凌閉上眼睛背過身，&ldo;你來說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不讓我走，要把我抓起來?&rdo;

於戰舟沉默了很久，久到時一凌都要以為自己猜對了的時候，他側過身讓出了時一凌的去路。

&ldo;我只想告訴你，你無論去哪兒我都能追你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