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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他們之間的天壤之別!她得意地想道;這一點正是自打她遇到他以來之困惑的問題。拉爾夫神父是決不會被表面現象所迷惑的,而這個人卻缺乏他那種敏感;這個人沒有一種內在的感覺告訴他表面現象之下到底有著什麼。他在馬背上生活,而生活的錯綜複雜或痛苦他根本就不知道。
大吃一驚的鮑勃連一聲都沒吭,就拿出了那輛新羅爾斯…羅伊斯的車鑰匙;他盯了盧克一會兒,什麼話也沒講,隨後,他咧開嘴笑了。
〃我從來都沒想到梅吉要去參加舞會,不過,帶她去吧,盧克,而且歡迎你帶她去!我敢說,她會喜歡舞會的,可憐的小叫花子。她從來不出大門。我們本應該想到帶上她,可不知怎麼,卻從來沒這樣做。〃
〃你、傑克和休吉幹嘛不去呢?〃盧克問道:顯然,他是不情願奉陪他們的。
鮑勃搖了搖頭,驚恐地說:〃不,謝謝你啦。在跳舞方面我們不太靈。〃
梅吉穿上了她那套暗玫瑰色的服裝,她沒有其他服裝可穿;她根本沒想到過動用一些拉爾夫神父以她的名義存在銀行裡的錢去置辦幾件參加宴會和舞會的衣服。直到現在,她還在千方百計地拒絕別人的邀請,因為象伊諾克·戴維斯和阿拉斯泰爾·麥克奎恩這樣的男人,一聽到個〃不〃字便輕率地洩了氣。他們沒有盧克·奧尼爾那種大膽莽撞的勁頭兒。
可是,當她的鏡子中盯著自己的時候,她在想,下個星期媽媽到基裡作通常的旅行的進候,她應該去一趟,去找老格特,讓她幫著做幾件新上衣。
她討厭穿這身服裝;倘若她再有一套哪怕稍微合適一點兒的衣服,馬上就會把這套衣服脫掉的。以前,是加一具不同的黑髮男人;這衣服和她的愛情與夢幻,眼淚與孤寂有著不解這之緣,為了這樣一個盧克·奧尼爾之類的人穿上它,似乎是一種褻瀆。她已經逐漸習慣於掩飾自己的感情了,總是顯出一種鎮靜和表面的快樂。外表的自我控制變得比樹上的樹皮還要厚。有時,她會在夜深人靜之際想到她的母親,便深身發抖。
她有朝一日會變得象媽媽那樣把一切感情都斬斷嗎?弗蘭克的父親存在的那個時候,媽媽也是這開始的嗎?假如媽媽知道梅吉已經瞭解有關弗蘭克的真相,她會怎樣做,怎樣說呢?爹爹和弗蘭克面對著面,抱著她的拉爾夫痛心之極。那些可怕的事被大喊大叫他說了出來。一切事情都對上號了。梅吉想,凡是她知道的,她總會懂得的。她已經長大了,足以認識到得到孩子不象她通常想象的那樣簡單;除了結過婚的一對之外,任何人之間的某種身體接觸是絕對禁止的。為了弗蘭克,可憐的媽媽是怎樣地露過醜啊。難怪她是這樣與眾不同。梅吉想,要是這事出在她身上,她會想到一死了之的。在書裡,只有最低等、最下賤的姑娘才不結婚而生孩子呢。梅吉由衷地希望媽媽能向她講講這件事。或者她自己有勇氣去挑開這個話題。也許,在某些微不足道的方面她還能幫上忙呢。但是,媽媽是那種既不要人接近她,她也不去接近別人的人。梅吉衝著鏡子裡自己的身影嘆了口氣,希望那種事決不要發生在她的身上。
然而,她正在豆蔻年華,在凝望著自己那穿著暗玫瑰色服裝的身影時,她想體驗到感情,希望激情象強勁的熱風一樣吹遍她的全身。她不想象個小機械人似地在沉悶的苦幹中了此一生。她希望有變化、有活力、有愛情。她需要愛情、丈夫和孩子。苦苦追求一個她永遠得不到的男人有什麼用呢?他不想得到她,永遠也不會。想得到她。他說過,他愛她,但不會象一個丈夫那樣地愛她。因為,他已經將身許給了教會。難道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樣,愛某種無生命的東西超過家一個女人嗎?不,肯定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的。也許,只是那些不好相處的男人。那些滿腦子懷疑和總是持有反對理由的複雜的男人才是這樣的。但是,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