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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了撫他的背，怕他傷心，輕聲說：&ldo;大概要三個月以後了。&rdo;

竇澤又隔著玻璃摸了摸，才收手。

霍司明扶著他躺下，說：&ldo;你現在不能久坐，回去吧，等過兩天恢復好了，可以天天來看他。&rdo;

竇澤點了點頭，眼睛還朝著孩子的方向，又看了兩眼，才收回視線。

竇源輕輕嘆了口氣，跟著把竇澤送回病房，拎了保溫桶才走。

病房裡的暖氣開得很足，竇澤躺在床上，腦海里還惦記著孩子皺皺巴巴的小身體。霍司明側身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在打盹兒，一夜沒睡，不論是誰都吃不消。

竇澤翻了個身，看著霍司明的睡顏，腦子裡亂鬨鬨的，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跟霍司明一起生了個孩子！

霍司明睡得不沉，睫毛顫了顫，在他的注視下醒過來，與他的視線對上，唇邊輕輕漾起一個溫柔的笑，問：&ldo;好看嗎？&rdo;

&ldo;還挺好看的。&rdo;竇澤笑著，又說：&ldo;你怎麼一晚上了連胡茬兒都不長？&rdo;

霍司明無奈笑笑：&ldo;你睡覺的時候我刮過了。&rdo;他穿鞋下床，湊到對面去，親了親竇澤的嘴，說：&ldo;你的毛髮倒是一貫旺盛，才一晚上就冒出新的了。&rdo;

&ldo;我前天在醫院裡就沒刮。&rdo;竇澤伸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臉，很不平衡似的，說：&ldo;咱們倆的形象一對比，明顯是你比較適合生孩子啊。&rdo;

霍司明不理他，用舌頭舔了舔他的唇瓣，竇澤知道他的意思，向後躲了躲，問：&ldo;門鎖了沒？&rdo;

&ldo;鎖了。&rdo;霍司明貼著他的嘴唇說。

竇澤這才張開嘴叫他進來，兩人勾著舌頭親吻了一會兒，竇澤被他吻得口水都流到枕頭上，喘著氣哼哼了兩聲，饞得霍司明又是舔又是吮。竇澤閉著眼，兩人正膩歪著，便聽見噹噹兩記敲門聲，隨即外面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好在這病房是套間，竇澤瞪圓了兩隻眼睛看著霍司明，一把將他推開，趕緊用袖子擦了擦臉頰上的口水，換藥的小護士就進來了。竇澤心虛，通紅著臉。

護士看見，用體溫計朝他額頭掃了一下，問：&ldo;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rdo;

竇澤沒說話。

體溫計滴得響了一聲，三十七度六。小護士說：&ldo;有些低燒，應該不礙事，我一會兒跟主任說一聲。&rdo;

霍司明臉色淡淡地答應了一聲，看著她換好藥，說：&ldo;麻煩你了。&rdo;

等護士退出去，竇澤就罵他：&ldo;你不是說鎖門了嗎？&rdo;

&ldo;記錯了。&rdo;霍司明摸了摸他的臉，又在他眼皮上啄吻了一下。

竇澤躲開，瞪他：&ldo;這要是被人撞見，多丟人。&rdo;

&ldo;為什麼丟人？&rdo;霍司明看著他，果然又鋪墊到下一句：&ldo;還是你怕被漂亮的小護士看見？&rdo;

竇澤氣得直喘粗氣，鼻翼翕動著，看了他兩眼，不說話，氣狠了，側過身背對著他。

霍司明見他真生氣，又後悔了，坐到床沿上，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伸手去握竇澤的手。

竇澤閉上眼不理他。

霍司明輕輕揉著他的手指，彎腰下來，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說：&ldo;……我錯了。&rdo;

竇澤睜開眼斜睨他，咬著牙開了口：&ldo;這醫院裡，哪個進這間病房的護士不知道我剛剛給你霍司明生了個孩子？我就算腆著臉真有那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