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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站在他身後呆呆的，眼淚一串串往外冒，問他：&ldo;小澤進去生孩子了？&rdo;

霍司明沒說話，在牆邊的長椅上坐下，他彎下腰低著頭，手肘撐在膝蓋上，額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到地上，匯成小小的一灘水。

劉青走到他身邊，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期期艾艾地又問：&ldo;小澤不會有事吧？&rdo;

霍司明抬起頭，目光像某種冷血動物，看著她，讓人脊背發涼。

劉青從未見過霍司明這副面孔，老太太被嚇住，戰戰兢兢在另一張長椅上坐下。沒一會兒，霍司明的電話又響起來，是竇源的，他看了一眼，直接結束通話了。

夜裡不好打車，竇源從人民醫院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她一進來，便喘著氣問：&ldo;小澤有事沒？&rdo;

霍司明沒說話，劉青想說卻不知內情，抓住女兒的手哭訴：&ldo;不知道啊……被推進去了，正搶救呢！&rdo;

竇源剛要說話，便有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對霍司明說：&ldo;霍董，大人已經脫離危險了，孩子太小，剖出來只有二斤七兩，還在搶救中。&rdo;

第五十三章

竇澤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人是醒著的，他先看到霍司明，再看到劉青和竇源，慘白著一張臉笑了笑，問：&ldo;孩子怎麼樣？&rdo;

孩子還在搶救。

劉青看了竇源一眼，兩人都沒說話。霍司明握住竇澤的手說：&ldo;孩子已經送進保溫箱了，太小了，還不能抱過來。&rdo;

竇澤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疲倦地合上了眼。

兩個小時以後，孩子才真正脫離危險被送進保溫箱。護士前來通知的時候，竇澤正在昏睡中，霍司明託著他的手，正在幫他擦身上的汗漬。

劉青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問：&ldo;要不要去看看孩子？&rdo;

霍司明回頭看她，收起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又換上了之前和煦的樣子，說：&ldo;伯母，太晚了，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吧。&rdo;

劉青不敢反駁，求助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竇源，竇源也說：&ldo;媽，你一夜沒睡，回去休息一會兒吧，不然小澤也會擔心。&rdo;

老太太邁著小步子挪進病房裡，伸手輕輕摸了摸竇澤的臉，又對霍司明說：&ldo;他要是醒了，你對我說。&rdo;

霍司明稍稍扯著嘴角點了點頭應了，說：&ldo;好。&rdo;

竇源拉著劉青走了，走之前，兩人去保溫箱看了孩子。二斤七兩的嬰兒，連指甲都沒長出來，面板幾乎是透明的，紅彤彤的小手小腳縮在一起，身上還插著管子，劉青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紅了眼睛，她拉著竇源的手，說：&ldo;這麼小，可怎麼辦啊？&rdo;

竇源看著，輕輕嘆了口氣，只能祈禱：&ldo;會沒事的。&rdo;

劉青在她的安慰下止了淚，又隔著玻璃去看裡面小小的嬰兒，兩人看完了孩子，才回到人民醫院。竇愛國幾乎一夜未眠，見她們回來，問：&ldo;小澤怎麼樣？你們怎麼都回來了？&rdo;

母女兩個都說：&ldo;已經好了。&rdo;

竇愛國問：&ldo;是什麼病？&rdo;

劉青支吾著說不出來，竇源連眼睛也沒眨，說：&ldo;闌尾炎，做了個小手術。&rdo;

&ldo;沒事就好。&rdo;竇愛國雖已猜到竇澤與霍司明關係不同尋常，卻萬萬想不到竇澤懷孕那裡去。又問：&ldo;去哪家醫院了？&rdo;

竇源說：&ldo;在一傢俬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