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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明卻接過來，提著香蕉把兒，說：&ldo;確實挺甜的，謝謝阿姨。&rdo;

竇澤看著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道：&ldo;媽，你們快別送了，霍總明天一早還得上班呢。&rdo;

他這樣一說，劉青他們果然不再送了，嘴裡連道：&ldo;那你們快走吧，不要耽擱了，回去早點休息。&rdo;

兩人一起走到樓下，竇澤折騰了一天，已經有點累了，靠在副駕駛的車窗上垂著眼。

霍司明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ldo;不舒服嗎？&rdo;

&ldo;沒有，就是有點累了。&rdo;他抬頭看了一眼擋風玻璃前放得半把香蕉，說：&ldo;你怎麼還真拿了？&rdo;

&ldo;阿姨一番好意。&rdo;霍司明打了個轉向，車廂裡儘是轉向燈發出的滴答的提示音。

竇澤抿了抿嘴，半晌才說：&ldo;今天謝謝你了。&rdo;

霍司明沒接話，車子漸漸駛離醫院，到了寬闊的馬路上，兩人沉默半天。竇澤想起他姐臨走前的那個眼神，謝小南安安靜靜站在那兒的樣子，一時想開口卻開不了口。他現在欠霍司明的越多，將來越難還上這份人情。

霍總一向是個沉得住氣的，他看出竇澤的坐立不安，卻不管不問。

一直等到車子停在竇澤的宿舍樓下，才問：&ldo;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小孩子抵抗力弱，怎麼一直讓她待在醫院裡？&rdo;

竇澤一直想著謝小南的事，霍司明一張嘴他便知道說得是誰，正是瞌睡遞來了枕頭，答話的時候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磕磕絆絆道：&ldo;她……她是先天性尿毒症，從小住在醫院，一直在等腎源。&rdo;

霍司明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說：&ldo;這樣啊。&rdo;

兩人像比賽似的，誰也沒有繼續開口，可竇澤一直坐在那兒沒下車，霍司明也不催他。竇澤不是個貪心的人，但造化弄人，事趕著事弄成了今天這個局面，他又坐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開口，手剛剛摸上門把手，就聽見霍司明在背後說：&ldo;我可以幫你問問腎源的事，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這種事情是要看運氣的。&rdo;

霍司明這種人，一字千金，說要幫忙，就定然不會敷衍了事。竇澤放在車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半晌，才垂著頭憋出一句：&ldo;謝謝。&rdo;

霍司明提了提嘴角，車頂的燈打下來照在他臉上，形成非常好看的輪廓陰影，夜色深沉，燈下昏暗，剛剛見竇澤父母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臉上，便沒人注意到他衣服上斑斑駁駁的痕跡。可竇澤一直掛在心上，他說：&ldo;今天下午……對不起啊。&rdo;

霍司明回頭看他，恰好看到竇澤顫動的眼瞼，長睫毛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留下剪影。霍總也不說沒關係，也不說讓他下車，看了一會兒那堅毅英俊的側臉，又怕被發現似的，重新轉過頭去看著前擋風玻璃。

竇澤見他半晌沒說話，便扭過頭來，問：&ldo;不然，我給你洗衣服？&rdo;

霍總像被一聲令下似的，當下便解起了衣釦，竇澤又想罵人，卻不好罵，只好捉住他的手，說：&ldo;你幹嘛呢？！你……你自己回家脫好了再給我。&rdo;以前他從不覺得兩個男人赤誠相見有什麼不妥，如今對著霍司明卻莫名的臉紅羞敕。

霍總這才有些失望地重新扣上了衣服，竇澤又坐了幾秒鐘，說：&ldo;那我上去了，你路上慢點。&rdo;

霍司明不經意似的抬頭看了看這片住宅區，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