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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橋神學博士樸素的黑色服飾之間。他穿一身紳士衣服,外面罩一件長長的“高德拜”,這是一種綴著挪威野兔皮的披風。他的打扮是半哥特式,半現代式,假髮跟拉瑪農的一樣,肥大的袖子跟特里斯當·賴爾米特的一樣。他那一對圓圓的大眼睛跟夜貓子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盯著格溫普蘭。他步伐整齊地走著。不可能看到比這個傢伙更面目猙獰的人了。
於蘇斯在那些跟一團亂絲似的小巷中間走錯了路,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又在聖瑪利·奧弗一里趕上了他們。幸虧這一隊人曾經在教堂前面的場地上被一群孩子和狗擋住了一會兒。這在倫敦街頭是很常見的事。警察局的老檔案裡總是說:dogs and boys①,他們把狗放在孩子前面。
①英文:狗和孩子。
警察官帶一個人到法官那兒去,在當時畢竟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而且各人有各人的事情,所以看熱鬧的人很快就散了。因此只有於蘇斯還尾隨著格溫普蘭。
他們從兩座面對面的教堂中間走過,一座是“歡樂教派”的,另一座是“阿利路亞聯盟教派”的,這兩個教派直到現在還存在著。
接著,這支隊伍順著一條條小巷蜿蜒前進,他們特別喜歡揀沒有蓋房子的街、野草叢生的路和荒涼的衚衕,曲折迂迴地前進。
他們終於停下來了。
他們來到一條窄狹的街上。除了街口上的兩三所小屋以外,街上沒有房子。這條小街是由兩堵牆夾起來的,左邊的牆低,右邊的牆高。高牆是黑色的撒克遜式建築,有箭垛子和硬弩,窄狹的通風眼外面裝著四方形的鐵柵。沒有窗子,只在這兒那兒間或有一道裂縫,那是古時石彈炮和火繩炮的炮眼。高大的牆腳底下能夠看見一個半拱形的小門,彷彿是捕鼠機下面的小洞。
這個嵌在巨石建造的拱形下的小門,有一個裝著鐵柵的小洞,一隻沉重的門錘。一把大鎖,稜角突出的結實鉸鏈,密密麻麻的鐵釘,裝著鐵皮,塗著油漆;簡直可以說門上的鐵比木料還要多。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沒有一家店鋪,也沒有一個過路人。但是能夠聽見一片連續不斷的聲音,彷彿這條街是跟一條急流平行著的。其實那是沸騰的人聲和車馬聲。很可能這道黑牆的另外一邊就是一條大街,薩斯瓦克的一條主要街道,大概一端通到坎特伯雷街,一端通到倫敦橋。
在這條長長的小街上,要是除了押格溫普蘭的這支隊伍以外還有打埋伏的人的話,他就會除了於蘇斯灰溜溜的側影以外,看不見人類的影子了。於蘇斯躲在牆角的陰影裡,冒著危險慢慢地前進。他又想看,又怕看。他躲在街道上一個拐彎的角落裡。
那支隊伍圍在小門前面。
格溫普蘭被他們圍在當中,鐵棒官和他的鐵棒現在卻在格溫普蘭身後了。
承法吏舉起門錘,敲了三下。
小洞開啟了。
承法吏說:
“是奉女王的命令來的。”
沉重的橡木鐵門在它的鉸鏈上轉了一下,於是露出一個陰森森的青灰色的洞,彷彿一個山洞的洞口。陰影裡出現了一條難看的拱形過道。
於蘇斯看見格溫普蘭在門底下消失了。
第五章 討厭的地方
鐵棒官跟著格溫普蘭走了進去。
隨後是承法吏。
最後是那隊兵士。
小門又關上了。
沉重的木門接著又嚴絲合縫地嵌在石頭門框裡,沒有看見開門關門的人。彷彿門栓是自動跑進承栓洞裡去似的。古時發明的這種嚇人的機械,如今在很老的堡壘裡還能夠見到。只能看見大門,可是看不見看門的。使得監獄的門檻好像墳墓的門洞一樣。
這個小門就是薩斯瓦克監獄的便門。
這座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