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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雀茶也醒了,打著呵欠問:「許安妮呢,怎麼樣了?」
炎拓說:「挺好的。」
挺好的?
一句話說得雀茶沒了睡意,餘蓉來了精神。
炎拓遙指了下許安妮的出租房:「清早的時候,出來扔過垃圾,三袋。我去看了,前兩袋都是外賣餐盒……」
餘蓉脫口說了句:「呦,還真打掃衛生了啊。」
雀茶更關心他沒說完的部分:「第三袋呢?」
炎拓笑了笑:「都是男人的衣服、鞋子,應該是吳興邦的,還有剪了的照片什麼的。」
雀茶心頭一陣鬆快:「她這算是……挺過來了?聶小姐這招還真管用。」
餘蓉悻悻的:「管用什麼啊,她運氣好,瞎矇蒙對了而已。」
炎拓沒說話。
挺過來了嗎?可能吧,但離痊癒,還差很遠很遠。
療傷這種事,只能靠自己了,希望許安妮的厄運已經走完,前路能遇到許多許多的養分、許多許多的愛。
餘蓉和雀茶是事了即撤,深藏功與名,炎拓則在安陽又待了兩天,和合作方達成新的合作,簽了新的合同。
走的那天,他又開車去了一趟許安妮的住處,也是巧了,車子剛到巷邊,就看到許安妮從外頭回來。
應該是剛買菜回來,提兜裡滿是新鮮蔬菜,有水芹,也有蒜薹,還有個提兜裡盛滿圓溜溜的金桔,看著分外可愛。
許安妮低著頭,正看手裡的一疊小廣告,裡頭有些是商品廣告,有些是招工廣告——她的文化水平不高,做的都是門檻比較低的工種,習慣了去中介介紹所拿單頁資訊。
炎拓目送著她穿過巷子開門進屋,這才把車停在道邊,開啟車門下來。
走到許安妮門口時,聽到屋裡響著篤篤的刀聲,是在切菜吧,一刀一刀,刀刀都是即便受了生活的傷、依然想要用力生活的節奏。
炎拓蹲下身子,把從合作方那要來的招工啟事從門縫底下塞進去。
他跟合作方打過招呼了,如果有個叫許安妮的打電話來詢工,請格外照顧。
就送她到這吧,他也該回小院了。
從安陽回小院的距離挺遠,上次走,就是快半夜的時候才到的,這次出發得晚,估計會到得更遲。
炎拓給聶九羅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
聶九羅在忙,語氣又急又快,漫不經心:「知道了,那時候我早睡了,你回來聲響小點。我讓盧姐給你守個門,到了發條資訊,讓她開門就行……我約了老蔡聊展覽的事,走了啊。」
炎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已經掛掉了。
炎拓收起手機,慢抹方向盤,心頭有點不是滋味:這麼久沒見了,如今要回去,她一點歡喜的表示也沒有。
不過也正常,以她現今的忙碌程度,一天過得飛快,塑出個人形兩天就沒了,估計還會嫌他回得太早。
回程平淡而又無聊,午飯是在服務區吃的,吃完後,炎拓還買了根雪糕,一個人坐著吃完了,反正回去了聶九羅早睡了,他早到一刻遲到一刻都沒什麼分別。
……
到的時候果然很晚,都快一點了,小巷裡的宅子都黑洞洞的,只餘街燈值守。
炎拓提前給盧姐發了資訊,停好車之後,拎著行李箱到門口等。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
炎拓低頭進來,說了聲:「辛苦盧姐。」
才剛跨進門來站定,邊上的人忽然「哈」了一聲,往他身上撲跳過來,炎拓猝不及防,被撲得後背直撞到邊牆上,第一反應是遇襲了想還手,瞬間又明白過來,一顆心像塊雀躍的石頭,咕嚕嚕泛著泡兒浮上水面,然後慢慢順著融融的水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