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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積不缺那些口風，龐希爾一直讓顏濃濃別管，但顏濃濃忍不住。昨天他和關霄前腳被派去鎮州看軍需，後腳顏濃濃就跟林積說了查船的事。

其實那件事林積知道，只是關霄被刻意蒙在鼓裡，去鎮州的車程足有四五個鐘頭，他們一落腳就接到白致亞的電話，關霄立即上車往回走，走了十分鐘才覺得來不及，又開回軍需處去，想來想去，最後給陳雁杯去了電，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討厭林積，他並不想給徐允丞賣這個破綻。

龐希爾有一陣日子沒見過關霄著急，但開了一條街，硬著頭皮開口：&ldo;三少，部長調虎離山不假，可對你的關照也是真的。這種事……以後別再做了。&rdo;

王還旌本來就怕有把柄握在劉元鄒手裡，自然不會讓他出頭。關霄冷哼了一聲，&ldo;你就當我昏了頭行不行？&rdo;

龐希爾笑道：&ldo;昏了頭可不會透過陳小姐給徐先生打電話。三少，還不如讓大小姐走，如今攥著才要出事呢。&rdo;

關霄從後座上拿過黑左輪案的卷宗來，顯然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龐希爾便繼續開車，&ldo;失蹤名單出來了，全是其他部裡的外黨，唯獨參謀本部清白。其實誰不知道是總務廳動的手？只是倒顯得是我們做的。&rdo;

這倒並不意外，總務廳慣例跟參謀本部別勁，有這種機會自然要推到王還旌頭上。關霄點點頭，&ldo;查。去軍校，又有訓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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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張船票

軍校時常有這種特殊訓練，把人全都拉到野外滾泥水，動輒就是七八天。徐允丞來電話請林積去鄉下，還問了一句：&ldo;三少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rdo;

陳雁杯正在林積對面塗指甲，沖話筒喊：&ldo;放心，三少這一個禮拜都沒空！&rdo;

徐允丞在電話那端笑了，&ldo;那陳小姐有沒有空？聽說陳小姐下部戲要演農家女，不知道需不需要&l;為藝術而人生&r;，順便幫林積捧個人場？&rdo;

陳雁杯知道曹老太太不好惹，雖然沒看出林積需要人撐腰，不過還是把行李拉到鋒山府去，叫阿嵐幫自己裝箱。林積很沒好氣，&ldo;你又不給阿嵐發工錢，為什麼總是用她？自己裝。阿嵐，你不是說要給家裡帶點心嗎？去廚房拿。&rdo;

阿嵐和曹禎戎都是遷鄉人，算是同鄉，老宅之間不過隔著幾裡地，所以阿嵐一聽林積要帶她去曹家就十分高興，喜滋滋地跟著林積、陳雁杯和徐允丞坐車到碼頭，又改水路溯流而上，第二天才到一處中轉的驛館。

徐允丞安排的人不少，但是徐允丞生怕他們衝撞了林積和陳雁杯，又怕路上驛館緊張，所以安排他們先一步走了。陳雁杯本來覺得很沒必要，但到了驛館才知道，這條線的水路算是抄近道，陸路還要崎嶇得多，所以水路十分緊俏，驛館的房間竟然就只剩一間，不由得覺得他十分高瞻遠矚。最後還是陳雁杯提議自己和林積、阿嵐一起住，徐允丞和一個傢俱商人湊一間屋子，這才勉強把人都塞進去。

陳雁杯哼著歌回房開啟箱子，口紅、鞋子和亂七八糟的首飾盒叮叮噹噹掉了一地，林積和阿嵐都笑了起來，阿嵐說：&ldo;陳小姐，明天還是我幫你裝箱子吧。&rdo;

陳雁杯並不害羞，&ldo;我早就說我不會裝箱子，你家大小姐不信我。&rdo;

林積往被子裡一窩，戴上眼鏡看催眠的小說，&ldo;陳女士，什麼樣的人出門五天會帶十支口紅？趕緊睡覺，明早還要趕路。&rdo;

陳雁杯&ldo;嗤&rdo;的一聲，&ldo;阿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