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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寧真的很想說「紀老師，你就算要利用我，也稍微編個靠譜點的理由好嗎？我一個學財務管理的學生，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向你去借什麼計算機程式設計書啊？」，不過嘴上倒是配合地回：「我現在倒是有時間，可是您待會不是還要跟唐教授一塊吃飯嗎？」

紀書立刻裝出很為難的樣子：「唐教授，您看……」

唐教授還是笑，只不過那笑容看起來格外的意味深長：「既然紀老師還有別的事，那吃飯的事情就改天吧！不過我之前倒是不知道，紀老師跟咱們經管學院的系花之間竟然私下也有接觸！雖說這年頭師生戀已經不算什麼新聞了，但有些事情，能避免還是最好避免一下。」

這話實在難聽，尤其又是從一個老師嘴裡說出來，饒是路寧已經做好了幫紀書圓謊就有可能得罪自己的論文指導老師的心理準備，也忍不住氣得發抖。

不過不等她開口反駁，紀書便搶在她面前開口回道：「是這樣的，路寧這幾年一直都有獲得言蹊集團的獎學金，而且畢業之後馬上又要去言蹊集團實習，碰巧我跟言蹊集團的總裁言蹊是大學同學，所以機緣巧合之下跟路寧同學也見過幾面。唐教授您自己也是當老師的，自然知道哪怕不是自己專業的學生，看到有真才實學的也難免會動惜才之心。路寧不僅在經管學院是出類拔萃的，甚至還在自學計算機程式設計，所以我便難免多嘴提點她兩句。」

唐教授笑笑：「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路寧，你別怪老師多心，這年頭，確實有些女大學生自詡長得年輕漂亮，就不好好守學生本分，反而試圖透過跟男老師談戀愛的方式走捷徑。老師也是怕你年輕做事不知道輕重，所以好心提點你兩句。如果有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路寧沒說話，但心裡對這個老師的敬重和好感卻瞬間降到了最低點。

因為這個小插曲，直到走出指導老師的辦公室，路寧的心情都很沮喪。她想，難怪自己這段時間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從這個指導老師嘴裡得到一句好評，原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一直就是一個自詡長得年輕漂亮卻一直沒有好好恪守過學生本分的女生。

紀書也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會給路寧造成這麼大的麻煩和困擾，於是忍不住主動向路寧道歉：「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我考慮不周，主要是唐教授這段時間一直試圖把她的侄女介紹給我，我委婉地拒絕了她好幾次都沒有什麼效果，所以今天便忍不住拿你當了擋箭牌。沒想到害得你被唐教授誤會，你放心，如果她到時候敢在論文答辯這件事情上為難你，我一定替你做主。」

路寧雖然傷心，但也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怪紀書，所以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事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反正這些年，無論是獲得言蹊集團提供的獎學金還是獲得言蹊集團提供的實習機會，都會被人群嘲說是靠臉而不是靠真本事，我都快習慣了。」

紀書想了想，慢悠悠地回憶道：「我上大學那會，宿舍有一哥們每年都考年級第一，而且每次都甩第二名好幾十分。考第二名的那傢伙也是個心眼小的，憑真本事鬥不過那哥們，就到處放話說我宿舍的那哥們是小白臉，說我宿舍那哥們是憑著一張臉讓教授給的高分，還言之鑿鑿地說他跟咱們系的某女教授有一腿。你猜我那哥們說什麼？」

路寧搖頭。

紀書笑笑：「我宿舍那哥們說，你應該慶幸學校不是靠臉來排名次，畢竟各憑真本事的話，我考第一你還能考個第二；但如果靠臉來排的話，我照樣還是第一，但你嘛，估計就只能墊底了。」

路寧脫口而出：「你說的那哥們不會是言蹊吧？」

紀書瞥她一眼：「對，就是言蹊！」

路寧：「……雖然考第二名的那個人完全是咎由自取，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言蹊說這番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