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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眼往胃裡面拼命爬。
麵碗在地上晃了三晃，碎成滿地碎瓷片。
呂凌雲吃到眼冒金星、頭腦更痛，八輩子沒受過這樣苦楚，握拳發了瘋往壓在自己身上的蘇嵐砸。可瘦弱的少年身形身法實在靈活到過分，明明雙腿跨坐在呂凌雲身上，偏偏每次都側身與拳風擦過，叫對方拳頭次次砸在對方自己個胸膛砸到滿眼虛影、幾欲吐血。
雖滿眼虛影，呂凌雲還是不偏不倚對上瘦弱少年的眼。
漆黑的漂亮瞳孔裡面沒有殺意瘋狂，更沒有什麼快意，淺層是濃厚大霧，深層則是深不見底的昏沉深海，在陽光下也照不出太多光亮。
&ldo;呂凌雲。&rdo;
他慢吞吞的念出自己從不願提起的噁心名字，輕輕拍了拍對方好不容易養好的滑嫩臉頰，聲音低沉，&ldo;雜種、廢物、賤種……&rdo;
呂凌雲昏迷前最後一眼，是瘦弱少年高高砸下的黑色不明碳化物。
收拾完現場，蘇嵐若有所思「嗯」了聲，抓住呂凌雲頭髮慢條斯理往外拖，自言自語接了剛才話。
&ldo;怎樣形容都好，只要別嘴裡不乾不淨罵我阿孃，我隨你去說。&rdo;
&ldo;你醒了。&rdo;
滿池荷香馥郁，最是怡人心脾。
蘇嵐光腳坐在湖邊，聽見身後呂凌雲掙扎動靜也不著急回頭看，只是先洗了洗腳，又穿好鞋襪才拍拍塵土起了身。
地上跪伏要爬起的少年錦衣玉服，披頭散髮，早不復昔日不可一世模樣。
呂凌雲本就長時間沒把暴虐情緒發洩出去，現在又被蘇嵐幾番戲耍找氣，眼神中早不復理智，眼白更是布滿可怖的紅色血絲。
&ldo;我雖沒綁你，但勸你現在不要妄動，不然因此受傷自負。&rdo;
掙扎聲音更大，卻在某刻突兀停止，關節處咯吱作響，「啊」的慘叫聲沒來得及出嗓子，緊接著就是「嗚嗚」氣若遊絲的低低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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