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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小機率事件。
不過樑安還是覺得,正常人應該不會以這種方式懷念自己的父親,而尋常父親也不會在教育一個三歲孩子時就如此“直抒胸臆”。一切起因到底還是由於他奇怪的家世。
與常理相悖的還有一件事——梁安從沒有怨恨過這兩個險些將自己引入歧途的人。他從來不是那麼感性優柔的人,比起源自血脈親情,這種情況的產生大概有更加複雜深刻的理由,也許是因為他自己也曾在另一側的仇恨裡反覆橫跳,以至於逐漸麻木不仁。
最終梁安只能得出結論,情感恐怕就是這麼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東西。
有時他還真挺羨慕江秋。
之所以步行當然是因為目的地不遠不近。梁安就這麼一直走著,終於來到了一個分明熙熙攘攘卻又安靜到詭異的地方。
城市中心並不一定熱鬧非凡,也有讓人避之不及的所在,比起光線陰森,更讓人膽寒的是微弱光照下的怨氣——這個地方可不是什麼墓地,只不過是打工人的聚集地。
也許是因為大老闆們都格外喜歡在高層俯瞰芸芸眾生,又或者高階的商戰往往以小學生比高的方式進行,這裡一整片全都是幾百米的高樓大廈,越新的樓越筆挺。只是寫字樓底層的職員無暇顧及這種事,畢竟人均早出晚歸,而晚也有更加確切的早晚之分。
而在其中第二高樓的樓下,早有人在那裡等待他。
這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男子,雖然看得出有在挺直腰板,但也難以遮蓋那種遇事次次不決的慌張氣質。
梁安雖然沒見過人家,也有認不出臉的自知之明,但憑藉對方待人接物生疏的反應差不多能猜出身份——因為這個精神狀態實在很符合情報中在楓越集團前任董事長秘書“神秘失蹤”以後,以過於跳躍離奇的履歷最終接任的菜鳥新秘書,尹樂奇。
這個人好像還是江秋的遠房表親……回憶了自己從各種“董事長秘密私生子論”、“董事長未來繼子論”等等各種猜測中抽絲剝繭,主要還是利用一部分警方系統找出八卦小道訊息中國最接近正確答案的選項,梁安從人背後走來,拍了怕尹秘書的肩膀。
尹樂奇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