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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兒咋接到電話上?”
陸遙狐疑,把裝置給他看,然後拿回來一頓折騰。
“對,女聲,要軟一點,就那種什麼‘直男斬’小白兔,讓人感覺很脆弱,說點狠話就會哭那種……這個不錯。”
邵梓一邊指揮著,一邊試探著音調和音色。
終於調滿意了,還多說了幾句話錄下來實驗了一下,感覺沒有太大的違和感。又吩咐陸遙把調整的引數儲存起來。
“你要幹什麼,裝作女的勾搭嫌疑人?你瘋了?”莫雲晚被他的操作驚呆了,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沒這事,只是這種人一般很講究紳士氣度,要的就是突如其來的——衝擊力。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明白也無所謂。”
邵梓逐字逐句的認真說道。
雖然表面沒什麼,但他的怨念沉澱一宿了,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發揮。
邵梓受過專業的訓練,通常不動怒,但一燥起來那可是生冷不好記。
他還有空回過來頭,衝著莫雲晚解釋,說的藉口很是無奈:“我和陸遙的聲音他都聽過,尤其是我,跟他面對面坐著的時間我都麻木到沒概念了。記性好一點的說一句就露餡,要不難道你來?”
莫雲晚張口結舌,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對這位老同事的新鮮認識。
“你這操作要是被發現,人家萬一嘴碎把事情傳開來,想清楚,你這就成了隊裡的樂子了啊。”
莫雲晚確實是難得好心的在提醒他,甚至來不及考慮怎麼把看熱鬧範圍內的事態最大化,以給自己找更大的樂子——這種事在她身上發生簡直是個奇蹟。
當然,也可能只是還沉澱在方才的情緒裡沒緩過來。
“童師兄,我是童老師以前的學生,熱搜上那件事……”然而這邊已經開始了。
還別說,語氣真挺像,語句的起承轉合簡直是軟妹本妹。陸遙特地開了個通道,把經過變聲器轉換的聲音和電話對面的拼湊在一塊,和莫雲晚一人一邊耳機在那聽著。
內容依舊是那幾樣,基本仿照著之前十幾通電話的模式,震驚、詢問、感慨,按部就班。
不愧是溝通交流的專業人士。要不是怕干擾他發揮,莫雲晚甚至想當場問問這位邵副隊是不是期待了很久這種“迫不得已”的狀況,乃至於私下裡練過。
邵梓演戲演的可是盡心竭力,準備也充足,甚至連“自己”的目前的工作和姓名都能杜撰出一二,相當的詳細。
童鴻光的回答也很是溫和委婉,不知道有沒有邵梓精心挑選的“軟妹音”的加成在裡面起了作用——雖然他這十幾通電話語氣也一直差不太多。
“……那麼童師兄,老師的葬禮大概什麼時候舉行呢?我們幾個師兄都很感激老師的教導……”
邵梓停頓了一下,音調錶現出故作猶豫的扭捏狀態,“想要送老師最後一程,還有師母,也一起去看看。”
對面又停下來,安靜了片刻。
邵梓閉上眼。看似他沒有得到答案,但他的嘴角卻流露出了笑容。
“邵警官,我知道是你了。”童鴻光嘆了一口氣,“確實是我的失察。我早該選擇相信我自己的記憶的——我記得童雅暢每一個學生的名字。”
“是麼?”
邵梓的表情沒有什麼被戳破的懊惱,終於用機器調整恢復了原來的聲音,語氣卻似乎更加輕快了。
像是洞察了什麼秘密,因此有些抑制不住發自內心的愉悅。
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