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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根床腿就要斷
了!
他不知道那床腿是怎麼弄上去的，但顯然和上面的木頭不是一個整體，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錯位，如果再用力拉動幾下，
他的雙腳就會連同那根床腿一起從床上分離出來
!老天，這是天賜的機會!他激動地喘著，加倍用力，聽見樓道上又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一把鑰匙開啟了房門，鍾宇走
進屋裡。
鍾宇把他腳上的綁繩鬆開。
挪床的時候，那根床腿徹底斷了，鍾宇把它踢到一旁，把床轉了九十度 ‐‐那很讓他花了些力氣。然後他把楊賀天的雙
腳綁在了另一根床腿上。
楊賀天曾試圖反抗，但不堪一擊。
鍾宇沒說什麼，只是給他餵了點水，加固了束縛，就鎖門走了。
剛才毛巾被從嘴裡拽出去之後，楊賀天本想不顧一切地叫喊，但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
當天晚上，楊賀天覺得很冷，他猜自己正在發燒。恍惚中，他看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來到了他面前。那東西看起來很生
動，卻沒有臉。
他知道那是死亡。
第 37頁
牙印
他笑了笑。
&ldo;你希望我來? &rdo;死亡問他。
&ldo;對。 &rdo;他說。
&ldo;沒人願意見到我。 &rdo;死亡告訴他。
&ldo;我是例外。&rdo;
&ldo;因為你害怕妻子對你不忠? &rdo;
&ldo;對。 &rdo;
&ldo;那重要嗎?&rdo;
&ldo;我很在乎。&rdo;
&ldo;可你自己卻在外面偷偷找女人。 &rdo;
&ldo;男人都會這樣，可是女人&rdo;
&ldo;愚蠢的想法，對你妻子不公平。 &rdo;死亡說。
&ldo;我就是這麼想。&rdo;
&ldo;世界上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如果活著出去，你可以慢慢忘掉。&rdo;
&ldo;忘不掉。 &rdo;
&ldo;就算忘不掉，慢慢的也就不會覺得那麼重要了。你也可以透過找下一個韓思盈報復你妻子，甚至乾脆換個妻子。總
之，活著就有各種可能，樣樣都不賴，要是我來了
，就什麼都沒了，是不是有點可惜?&rdo;
&ldo;你是說，為了活著，我應該盼望我老婆對我不忠?!&rdo;他憤怒地質問死亡。
&ldo;那是明智的選擇。 &rdo;死亡語重心長地說。
&ldo;可是就算我盼著那樣，就一定能那樣嗎? &rdo;
死亡突然走了。
楊賀天似哭似笑。
夜晚似乎永遠不會過去，時間混沌而遙遠。
他只是不停地昏睡。
昏睡
第四天中午鍾宇進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其實那股味早就有了，只是不這麼明顯。鍾宇開啟楊賀天的
包，從藏鑰匙的夾層中拿出那瓶韓思盈送給他的
香水，四處噴了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燒的原因，現在燒退了，楊賀天反而覺得清爽了不少，只是渾身沒有一點勁。
飢餓早已經麻木，只剩下虛弱布滿了全身。
鍾宇仍舊給他餵了點水。喝完之後，楊賀天看著鍾宇，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