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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你上醫院去看看。”孫中朝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說:“傷著哪兒了?”
“心臟。”
“那我懂了……”孫中朝捂著臉哭出聲。
“中朝啊……你一定要挺住,江平的父母年歲都大了,孩子還小,你可要擔得住事。”我當時也一邊流淚一邊說。
在江平遺體前,孫中朝撲過去失聲痛哭,幾個刑警把她架起來送到縣賓館。她在賓館裡邊哭邊一遍一遍地說:“江平命苦哇,他18歲就下鄉,然後到黑龍江雙鴨山礦當礦警,後來調到鐵嶺寬甸子當民警,又到縣裡當刑警。他30出頭和我結的婚,一直住小平房,好不容易熬到住上樓了,這人說沒就沒?孩子才9歲呀……你說他活這40年,得著啥好了……”
她這麼一說把大夥兒的眼淚都說出來,我就安慰她說:“中朝啊,你想哭就大聲哭,有啥話就說出來,這樣心裡就暢快了。”
孫中朝點頭,說:“真的,你說江平命多苦……”接著又哭。
李江平犧牲後,鐵嶺縣公安局全力緝拿罪犯馬銀合——
馬銀合此時隱藏在山林深處。
熊官屯四面環山的地理環境,為馬銀合藏身創造了條件,他像一隻被追殺的狼,費盡心機地尋找著脫身的機會。這個只念過幾天書的歹徒有著不同尋常的反偵查能力,以致幾次逃出刑警佈下的羅網。
連殺兩人的馬銀合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只有逃出去才有一線活的希望。他從上山就隱藏在一個險峻的佈滿荊棘的山砬子裡,而且一動不動、不吃不喝地趴了兩天兩宿,他知道越是活動面大目標就越大,越是活動面小目標就越小。這兩天兩夜,天不斷地下雨,也不斷地能聽到有搜捕的腳步聲。到了第三天,他連冷帶餓已感覺挺不住了,這時他突然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和警犬的喘息聲,他心裡一沉,心想完了。可能由於雨越下越大,影響了警犬的嗅覺,他逃過了警犬的追蹤……
7月25日夜晚,馬銀合從石砬子爬上來,手裡拎著那把尖刀向柴河方向逃竄。在一塊香瓜地裡,他一口氣吃了7個香瓜。剛剛感覺身上有點勁,就見不遠處有人影晃動,馬銀合馬上趴在香瓜地裡觀察,看見有十幾人向香瓜地這邊包圍過來。
跑,肯定是來不及了,狡猾的馬銀合見離自己很近的地方是一片苞米地,便心生一計,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在離苞米地兩三米的地方站起身倒退著向苞米地深處走去,然後趴下一動不動地觀察動靜。由於連日下雨,地上留下一行清晰的腳印。這一行腳印給刑警造成了一個錯覺,認為犯罪嫌疑人不是進了苞米地,而是從苞米地裡跑出去了,便向另一個方向追去。但追捕的刑警並沒放棄對這片面積很大的苞米地的監控,馬上又在苞米地的周圍佈下50米等距離的崗哨。只要等到天亮,馬銀合就是長出翅膀也飛不出去。
馬銀合當時也是這樣認為的。他絕望地看著眼前持槍警戒的警察,心裡嘆道:“完了,這回把我圍到裡邊了,我跑不了了!”
凌晨3時,大雨傾瀉,離馬銀合最近的哨位刑警離開3分鐘,去到另一個哨位取雨衣,馬銀合利用這個機會匍匐著爬出了包圍圈。
馬銀合逃出鐵嶺後,先後到過大連、汕頭、廣州等地隱居,改名換姓,做了假身份證。1993年在包頭落下腳,並把妻子女兒接到了包頭,同樣採取改名換姓的辦法,多次躲過了當地警方的排查。但馬銀合內心時時處於惶恐的狀態,每天夜裡他晚睡早起,夏天在屋外睡,如同驚弓之鳥,還用手電簡製作了一個爆炸裝置帶在身上……
時間到了1996年6月,一個偵查員在查詢馬銀合妻子女兒的下落時,發現了一個線索:昌圖朱殿嶺接到一封來自包頭的來信,朱殿嶺是馬銀合的岳父,落款是包頭某煤礦。
這個線索立刻引起了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