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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案”,不管案犯是否與被害人相識。但這就是自作聰明瞭。實施顱骨重合術,復原人的面目對現代科技來說並不難。不論哪種可能,都必須儘快查明被害人的身份。
現場收集到的包裝屍塊的塑膠袋,有西單商場和其他一些場所的,銷售使用範圍很廣,對偵破意義不大。而附在裡面的那張“直髮料單”卻是專用單據,儘管它只是一張空白料單,上面只有印刷的欄目表格,如貨物名稱、數量、發往何處、領貨人等等,沒有其他筆跡線索,但它的特定使用範圍的屬性是毫無疑問的。先不管它是如何進入塑膠袋中,目前不能斷定它與本案無關。
憑著經驗與直覺,王副處長很看重這條線索。
在案情分析會上,王軍提出了這些分析。大家也集思廣益,眾說紛紜。其間有人另闢蹊徑,提出案犯拋屍的線路問題:經過對幾處拋屍現場的分析,如果在北京市城區地圖上把發現屍體的地點連起來,可以看出是以西直門為中心,呈“廠”字形路線,推測西直門與犯罪分子的日常生活或居住地有一定的關聯。
這一思路線上索不明時,尚顯示不出重要性,一旦案情稍有突破,其至關緊要之處就會凸顯出來。對於這一分析,王副處長點頭認可,分析會上他決定這起案件的偵破從四方面展開:
一是透過查詢物證尋找死者或殺人犯,縮小偵破範圍,“直髮料單”的所在單位一定要查清;
二是請有關部門做顱骨重合技術,模擬死者畫像,以便確認死者;
三是走訪現場周圍,查詢線索;
四是查詢全市走失人口,特別是4日前後走失的。
偵查員們在短短的幾天裡,以恩濟莊為中心,放射狀地向周圍的倉庫、鐵路、汽車運輸、包工隊、房屋維修隊、土建隊等進行暗訪,凡是有可能用上這種“直髮料單”的部門、單位,一個都不能放過。但走訪了100多個部門,1800多個單位,仍然沒有結果。
忙活多日卻一無所獲,難道思路錯了?在匯總偵查情況時,王副處長一針見血地說:越沒有結果就越能說明偵查方向是正確的。試想,如果到處都有這樣的“直髮料單”,豈不像裝屍塊的塑膠袋那樣滿大街到處都是,能對偵破有什麼實際意義?必須堅持繼續查詢,這種料單肯定是內部使用的,哪家有這種料單,就跟這家要人!
終於,透過海淀物資局的工作人員介紹:這種料單一般為內部使用,不對外,建築部門多用它。
範圍迅速縮小了,很快就查到了使用這種料單的單位——北京城建一公司。城建一公司保衛部的幹部說,城建一公司不僅員工多,而且成分複雜,本單位職工、臨時工、外地民工,應有盡有,查詢起來相當困難呀!
專案組經過縝密研究,制定了一個周密的工作方案:向各工段、車間、科室、家屬區主管保衛工作的同志通報了案情,並佈置下相應的任務;迅速在家屬、職工中查詢近期下落不明的人;查清“直髮料單”的來源、使用範圍及規定、接觸人員和外流情況;查明有條件能接觸到料單的人員,如被開除人員;公司所有房屋、施工現場及有條件作案的地點均列入清理範圍。
一張大網全面展開了。群眾被髮動起來了,各類情況不斷地反映到專案組。
很快公司的材料科被列為偵查重點。
這個科有50多名職工,均有條件接觸到料單;而令專案組始料不及的是,50多人中有各種經濟問題的或被判過刑的竟達30餘人之多。經過對50多人逐一排查,發現其中一個名叫劉立戶的青年,從10月4日後一直未見蹤影。此人從1990年4月離崗,承包了好幾項工程,掙了一筆錢。
與此同時,刑技人員運用顱相重合術對死者身份進行確認。
現代科技模擬出了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