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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玩弄她,然後扔給她幾張票子,她便用此來裝扮自己,時而也賙濟一下家裡的生活。訊問中,她一再哀求孟昭臣快點兒放她回去:因為父親的病加重了,弟弟也沒人管。
但是,當孟昭臣讓她提供線索時,她卻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目光慌亂,臉色發白,握著水碗的手抖得把水都灑了出來。孟昭臣不動聲色地望著這一切,心想:“這肯定是個有價值的人物。”
他站起來,輕輕地對那姑娘說:“你回去吧,好好照顧爸爸和弟弟。這20塊錢你拿回去,給你父親買點補養品。”
姑娘愣愣地坐在那兒。接著,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孟昭臣把錢塞到她的手裡,說:“快回去吧。想起了什麼,再來告訴我。對了,你要是怕惹麻煩、就在晚上來。”
那姑娘點了點頭,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匆匆地走了。
當天晚上,一個偵查員來告訴孟昭臣,有個姑娘要見他。孟昭臣見到凌晨放走的那個姑娘,一絲欣喜出現在他的眉宇間。
那姑娘說:“回家後,我又想起了一個情況。21號晚上8點來鍾,我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離趙桂琴被害處不遠的地方,和她說話。”
經法醫鑑定,趙桂琴正是21日晚8點到9點之間被害的!
“你認識那個男人嗎?”孟昭臣追問。
“不,不認識。”
“他長得什麼樣?”
“又高又膀。”
孟昭臣的眉尖挑了幾挑,盯住問:“在人群中,你能認出他嗎?”
“能。”回答十分肯定。
第二天,給那姑娘進行一番妝扮後,由一名便衣警察陪同,開始到通北鎮的大街小巷去溜達。只轉了兩個多小時,那姑娘就衝40米開外的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對便衣警察示意說:“就是那個人!”
經查,這個人叫張陽生,40多歲,會開車,自己有一臺大“解放”,是個個體運輸戶。
“會開車?”孟昭臣的腦神經立刻繃緊了。幾個月前,他在偵查馬雅文的案子時,就曾斷言:兇手是個會開車的人。因為殺害馬雅文的現場距離通北車站幾十裡地,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兒,沒有車不可能來到這裡。而且馬雅文是從通北下火車後,還沒有到家就失蹤了。她肯定是搭車回家,在路上被害的。
於是,他又把那姑娘帶到北安縣城,讓她在有通北地區所有駕駛員照片的檔案裡,辨認她指的那個人,是否真是張陽生。
姑娘一頁一頁地翻著,當翻到貼有張陽生照片的那一頁時,她立刻指著照片說:“就是他!”
回到通北,孟昭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說發案的那天晚上8點多鐘見過張陽生,而且還是距離20多米遠,可是卻能在人群中和照片群裡準確無誤地認出他來,張陽生的那張照片還是十來年前照的。她不可能認識他!這裡邊,肯定還有事情。
他又悄悄地把那姑娘找了來。經過幾次接觸,她在他面前已經自如多了。孟昭臣讓她坐下,然後單刀直入地說:“這兩天你幫我們做了許多工作,我們十分感謝你。但是,有一點你沒有講實話,你不僅認識張陽生,而且還同他挺熱。對不對?”
姑娘猛地抬起頭來,然後又把頭深深地低下,兩隻手神經質地互相揉搓著。孟昭臣耐心地等待著。突然,他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那塊表,仔細一看,“泰山”牌的!一陣狂喜湧上他的心頭。
馬雅文被害後,手錶被拐走。那塊表,就是“泰山”牌的!
孟昭臣控制著自己,極力用平靜的語調對她說:“我看你就從手腕上的表說起吧。”
一聽這話,她把頭低得更深了,把表從手腕上排下來,邊哭邊講了真情。
在同她來往的幾個男人中,她最怕的,就是張陽生。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