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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起來。”有人拍醒李澳中。他睜開眼,只見七八個犯人面帶興奮,團團圍在他面前。高雄靠著被子斜倚在牆角,露著微笑,漫不經心地用一根掃帚枝剔牙。
李澳中不解地望著他們。
“滾場子了。”強姦犯說,“我還沒揍過刑警隊長。”
“先給他來個天葬吧!”高雄淡淡地說,“慶祝李所長獲得新生。”
犯人們壓抑地獰笑著,從通鋪兩側爬過來,一人拽一隻胳膊,把李澳中從被窩裡掀了出來。李澳中認識到了自己面臨的危機,他對看守所內幕並非一無所知,記得隱約聽人說起過,新犯人一進監號,首先得走過場,本地話叫“滾場子”,經過牢裡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各種儀式的考驗,才會被犯人們認同。“天葬”他沒聽說過,是什麼東西?
李澳中決定反抗。他手腕一抖,扣住強姦犯和詐騙犯抓自己的手腕,一抖,把兩人手臂抖落,反手擰在了背後,輕輕一推,兩人一左一右滾向了兩邊:“我沒有犯罪,我也不是囚犯,根本不必走你們這個過場。”
高雄笑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犯罪,我們的行為只不過不被普遍地認同。馬克思還說過,犯罪是孤獨的個人對社會的反抗。每個人在社會中都有他固定的位置。你的環境已經拒絕了你,所以你只能成為我們的一員……”
高雄說話時,有人繞到李澳中背後一腳把他踹下了通鋪。他剛要爬起來,犯人們七手八腳把他按在了地上。
“事實上你現在已經什麼也不是。”高雄居高臨下鄙夷地瞥著他,“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誰,甚至你以前的同志們也特意要我們好好招待你。你信不信,即使你大聲慘叫,上面的武警也不會來看你一眼。韓幹事敢這樣吩咐我們,自然有更高層的人授意他。你只能怪自己倒黴吧!”
他說話間,李澳中已被抓住了手腳面朝下凌空舉了起來。“國家幹部”莊嚴的喊了一聲:“葬!”犯人們同時鬆手,他從兩米多高的空中死魚一樣摔倒了地上。嗵——,李澳中只覺五臟六腑都碎了,眼前金星亂冒。“不算!不算!”“國家幹部”喊,“他用手支地了,死人怎麼會支地?重來。工作必須嚴謹,哪能這麼馬虎。”高雄微笑點頭,犯人們又把他舉了起來。眾人正要鬆手,李澳中清醒了過來,兩臂用力一甩,抓住抬他上半身的強姦犯和癮君子的腦袋,一使勁,兩顆腦袋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兩人同時倒了下去。此時後面的人已鬆開了他的雙腿,李澳中也摔了下去,正好壓在兩人身上。
犯人們呆了:“他媽的,他竟然打人!烙他的燒餅!”犯人們憤憤不平地跳上了通鋪,向跳水一樣撲壓在李澳中身上。“操你媽。”強姦犯喊,“我們倆還在他底下呢!”
“忍著點吧!”眾人也不理會,一個接一個瘋狂地撲壓上來,疊了厚厚的肉堆。兩次的天葬已經震傷了李澳中的內臟,又被一二百斤的肉塊從空中猛砸,他眼前開始發黑。第六個人壓上來時背上已經壓了七八百斤的重量,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從嘴角、鼻孔直噴出來,濺了下面的癮君子一臉。
“烙、烙、烙燒餅,烙成的燒餅給誰吃……”上面的人屁股一撅一撅地還在歡唱,“……給我們的老大高雄哥。雄哥吃了有啥用?強身!開胃!大便通!”
“操……還唱……出……出人命啦!”癮君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喊,他並沒給壓在正下方,和強姦犯交叉躺著,李澳中壓住他們倆下半身,腦袋頂住他的肚子。
犯人們一徵,不唱了。高雄跳下通鋪看了看:“呵,真不經壓,吐血了。好,我說過只打殘他,吐了血就先放他一馬,下來罷。”
最上面的“國家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