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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乘逼著嘴,沒說話。
打斷腿?醫院一個月去一次是小事,那次不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打大?這兩年去過多少次醫院,沈瑜乘自己都不記得了,陳醫生給自己看病都看成了老熟人。
沈瑜乘本想不可能比這更糟了,但是在被送進神經病醫院的那天,沈瑜乘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惡夢,沈瑜乘想到哪一幕幕畫面身體就開始顫抖。
「你都打斷都少次了?!這樣的威脅有意思麼?」沈瑜乘說話的時候,眼角向上一挑,有幾分不屑,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眼前這個男人。
怕,打心眼裡怕眼前這個人,但不代表他沈瑜乘就會服軟。
「操!」王崢抄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就往沈瑜乘的腦袋上砸去。
「碰——」
紅色的鮮血瀰漫在灰色的沙發上,灰色的沙發被染成了絳紅色。
「操,你他媽就是欠打!」王崢吐了一口水,語氣中帶著不屑,但卻趕忙從櫃子裡拿出常備的應急用藥,給沈瑜乘做應急處理。
紅色的血在白色的襯衣上呈現出的鮮紅和沙發上的絳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刺目。
沈瑜乘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刺目的血色,苦笑了一聲道:「還是死了好……」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想死沒那麼容易,除非老子要你死,否則就給老子好好活著!」王崢抱著滿身是血的沈瑜乘,怒罵道。
……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下來,淅淅瀝瀝的,形成一個個矩形,和陰影相互交錯,依存。
顧白正想著怎麼趕走正在自己病房裡坐著的李沐,門卻突然被人開啟。
唐耀弈奇怪的看向李沐,又看了看顧白,眼神中全是疑惑。
「李叔叔,你『怎麼』又來做什麼?」唐耀弈冷著一張臉,一板一眼地說道。
李沐咳嗽了一聲,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來看看,看看,唐賢侄今天怎麼有空跑來這裡,不上課麼?」
看著這一老一少說話的語氣顧白就想笑,李沐也就三十二歲的光景,唐耀弈每次這麼叔叔叔叔的叫,連顧白都覺得李沐很老了。
想想這個本來比自己小了二十歲的侄兒突然比自己大了十來歲,感覺還挺怪怪的,按著年齡來算叫聲『李叔叔』倒也挺合適的。
「李叔叔真閒,我最近都在忙考試,今天下午不考試,才能來醫院看白的。」
……
顧白在護士的陪同下,到了照片的科室,照片,看傷口癒合的情況。
而顧白那間病房裡,李沐和唐耀弈兩人對坐著。
靜謐,就算是一顆針落地在這個時候都能明辨出它的位置。
「李,叔,叔。」唐耀弈開口開啟了平靜。
「啊?」李沐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奇怪的看著一本正經地唐耀弈。
「既然我都叫你叔叔了,你還來幹什麼?不知道老牛吃嫩草是不合適的麼?而且你覺得就你這年齡真的合適麼?人老了不中用,你那體力還是拿去滿足你哪些鶯鶯燕燕的去,你作為一個花心大少你是絕對配不上我的白的。嗯,或者說你覺得你在哪方面能比得過我?」
還沒等李沐回答,唐耀弈就自己給出了答案,帶著一臉高冷的表情,「不管從哪個方面,你都比不過我。」
「……」李沐一臉黑線。
唐耀弈滿意的看著一臉黑線的李沐,對李沐道:「李,叔,叔,慢走,不送。」
……
顧白自然不知道這一番對話,回來的時候見李沐不見了,心裡反而安心,連問也沒問。
午後的陽光,落在花上,姚黃魏紫也只能稍遜顏色。
唐耀弈推著顧白的輪椅,在醫院的後院裡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