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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作,360度展出,同時利用特殊的設計使房間經自然光線照明。
當坐在展廳中央的長凳上對畫靜靜發呆,時間會不知不覺過去得很快。
&ldo;多虧了那段時光,&rdo;沈苫懷念地眯了眯眼,&ldo;後來整個巴黎我最喜歡的地方,除了我家附近的一間小咖啡館,就是橘園了。&rdo;
沒有繼續講他到底是怎麼把莫奈的睡蓮搬到琴身上的,沈苫重又看向秦崢,眼神清明得讓人無法再迴避他的任何提問,而他果然也提了問:&ldo;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你。&rdo;
秦崢禮貌地垂首靠近沈苫:&ldo;嗯?&rdo;
沈苫滾了滾喉結,猶豫不過須臾,便流暢地念出在自己心中滾磨過不止一次的句子:&ldo;我想知道,你在付出一些真心、或者和真心相近的感情時,是否會期待一些對等的回應。而如果這回應註定無望,你又會在什麼時候終於感到疲憊?&rdo;
平靜至極、也溫和至極的問句,用詞有禮得讓人無法不去作答,但又在某種程度上露骨直白到讓人無法作答。
而相較於他猶豫至今終於開口的提問,秦崢也予以了沈苫足夠慎重的斟酌與思考。
&ldo;我從不會為付出的真心感到後悔,甚至我也不會認為辜負它的人是吃虧了又或怎樣。&rdo;
秦崢認真地為他的提問做出定論式的解答,又抬眸與沈苫對視,同樣平和地向他繼續解釋:&ldo;如果沒能在某個時刻獲得所謂對等的回應,那隻能證明我和對方在那一階段的步調不太一致,所以避免不了錯過,但也許我們曾經一致過,又或會於未來再次走在一起,這都是說不準的事。&rdo;
像是沒有想到他的答案,沈苫抿住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ldo;你的感情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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